孟夏昨晚和朋友们去通宵唱歌,今早八点多才回家,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下楼时,家里的阿姨正在准备晚餐,没见着自己日理万机的父亲,孟夏随口问:“我爸没回来吗?”
阿姨姓江,在孟家已经做了好些年,算是看着孟夏长大的,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过来,笑着回道:“回来了,在楼上书房和人开电话会议呢!”
孟夏撇撇嘴:“周末都要忙工作,我觉得他不去当国家领导人真是老百姓的遗憾。”
她父亲去年从省行二把手升为了一把手,忙得和她这个女儿吃饭,都得提前预约。好在上了大学的她,已经不再需要父母的陪伴。
江阿姨听她这么说,笑了笑,道:“当大官的哪里能不忙,孟行长对工作负责,说明是个好领导。”
孟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笑说:“一个行长算什么大官?我看她是自己把自己太当根葱。”
孟行长在外雷厉风行,很是严肃,在家里却是个温和的父亲。江阿姨早习惯父女俩的相处模式,听着孟夏这么吐槽孟行长,只是笑着摇摇头。
孟夏喝了口水,隐约听到后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咦了一声,问:“修花园的工人来了吗?”
前天下了一场大雨,不仅打落了初秋的残枝,还吹翻了小花园的木栅栏。他爸说让司机找人来修,但她估计转眼就忘了,所以听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修,还挺意外的。
江阿姨哦了一声,道:“不是工人,是一个拜访你爸爸的小伙子,看到栅栏倒了,说自己会修,你爸上楼打电话,让我给那孩子找了工具去修了。”
“是吗?什么小伙子?”孟夏她爸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因为想给她的生活留一片清静地,除了亲戚朋友,很少让人来家里。而亲戚朋友,江阿姨必然都是认识的,所以听到她说什么小伙子,不免有点奇怪。
江阿姨道:“好像是说什么资助的大学生吧!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语气你认识的。孟行长本来是要我上楼去把你叫醒的,那小伙子说别打扰你睡觉。小伙子长得特精神。”
“我认识?”孟夏一头雾水地放下杯子,转身朝客厅后门走去。
孟家住得是一套老式独栋别墅,后门打开就是后院的小花园。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初秋柔和的夕阳,洒落在风雨过后有些零落的花木上。
花园鹅卵石小径上蹲着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旧t恤和牛仔裤,身体清瘦但并不单薄,随着手上的动作,短袖外的手臂上,浮现形状流畅的肌肉线条。
因为是背对着后门,孟夏只看得出这是个很年轻的背影,也或者,还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男孩。
她走上前几步,“喂”了一声。
兴许是她的声音乍然响起,地上专心干活的男孩一时猝不及防,手上动作一抖,正在敲打钉子的小锤子,差点砸在另一只手上。
孟夏见状,心虚地清了下嗓子,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男孩握着锤子的手微微一僵,又猛得站起身回头,朝身后走来的女孩咧嘴一笑,大声道:“小夏姐!”
孟夏脚步愣住,惊愕地看向前面的男孩。那是一张十分俊朗的年轻面孔,深邃狭长的黑眸,透着一种独属于少年人的干净。
“长冬?”孟夏有点不太确定地开口。虽然已经三年未见,但何长冬的模样她还记得很清楚。然而比起记忆中的单薄少年,面前的大男孩,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眉眼五官,但长开了许多,皮肤白了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