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很多家长拼了命地想方设法要将自家孩子送往三中,除了拓展人脉之外也让他们长长见识。
泳池,普通球馆不用说,各高校标配,只是三中还拥有着保龄球馆、高尔夫球场等一系列较为小众冷门运动的场地,衡市高中里独一份,甚至连军训都拥有学校自己的作训靶场。
烦闷的军姿、无意义重复地踏步之后,垂头丧气又黑不溜秋的同学们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射击训练。
靶场在学校北边,每个方阵由教官整队之后形成男左女右两条长队,按场地顺序步行过去。
十四班的位置较偏,落在队伍最后。
祝晚个子矮,自然而然被分配到了女生队伍打头,旁边是同样个子不高的沈淮。
沈淮和祝晚是老乡,从小就认识,只是沈淮这个人生性孤僻又内敛,哪怕从小一起在一个村里头长大,祝晚都鲜少见到他说话。
祝晚本也是害羞话少,遇上一个话比自己还少的男生,是真的少见。
祝晚记得自己每回遇上他,他都会下意识地别开眼神,主动打招呼也换不来一个回应,甚至有几次还被他阴郁的神情吓到不敢继续说话,之后就提醒自己,也许他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感觉,尽量减少接触。
只是现在的环境总归是不同,来到一个新城市新学校,分到了同班,又刚好站在了身边,不打招呼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偷偷往边上看了几眼,思索了片刻之后祝晚还是决定开口:“沈淮,我们今年又是同班,真巧。”
“嗯。”少年矮小,脸色微微发白,听到祝晚对自己说话之后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又立刻转了回去,回应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似乎是从鼻腔深处发出来的,嘴唇紧紧抿着不再发出声响,双手用力攥紧拳头。
祝晚见他脸色不大好,以为是军训太过辛苦,趁着教官在后面催促其他同学,又悄悄仰头问他:“沈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是难受的话可以和教官说一声的……”
这一次沈淮没有回头,甚至连轻微的回答都没有,整个人低着脑袋盯着自己不断前进的鞋尖看,像是没有听见祝晚刚刚的问话。
祝晚讪讪回头,表情有些尴尬,不过沈淮向来这样,她倒也不大在意了。
时洛就跟在她身后,从刚刚看完唐其深喝水之后,时洛就一直亢奋得不行,内心里不断地旋转跳跃,所有的欣喜都写在脸上。
心情好了,人就精神多了,时不时揪揪祝晚的小蘑菇头,绘声绘色地给她介绍了一路学校里头的传闻故事。
周遇臣几个人的个子太高,一般这种按身高来的事,他们都是后排专业户,大摇大摆地吊车尾,聊天吹逼肆无忌惮。
只是一路上,周遇臣就老是心不在焉,范宇哲讲话他也没怎么接茬,一两次还好,后来甚至大着胆子调侃他,也没见他抬脚踹人。
臣哥不正常,范宇哲的结论。
用脚趾头想了几秒,大约还是关于祝晚。
立刻侧身往队伍最前排看了几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拍周遇臣肩膀,咂咂嘴道:“这小蘑菇头和那矮个儿男有事啊?”
“叫什么来着那个?我怎么一点没印象,咱们段有这号人?”范宇哲伸手挠挠脑袋,想了许久,愣是什么都想不到。
“一个年段那么多人,咱能记得几个啊,不认识正常,别校考进来的也不一定。”肖或无所谓地搭腔,手里拿着趁教官不注意偷偷藏在口袋里的手机和昨天刚刚拍拖的学姐浓情蜜意。
周遇臣脸色不大好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