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宿锦在山谷里就是在做这种粗活,要是换成穿越之前的,怕是几下就能砸到手。
很快找到方法,宿锦小心用手护着栀子,石头砸落的力道也适当,既能砸碎,又不至于将栀子砸飞。
等连穆满头大汗地用一大块干树皮盛来黄泥水时,宿锦已经快将栀子砸完了。
两人没有说话,各自急着做手里的事。
连穆小心放下水,顾不得擦汗,又跪到老牛身旁,再次查看起来。
待宿锦将所有栀子砸完,连穆立马起身,将砸碎的栀子拌到干树皮的黄泥水中。
拌好后,将干树皮端到老牛嘴前。
“大黄,你喝一喝。”连穆摸摸老牛的额头,脸上满是焦急。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老牛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喝水了。
连穆咬咬牙:“灌吧!”
他将老牛的头费力抱起来,见又有鼻血从鼻腔涌出,赶忙用手擦了擦。将牛的头搁在自己腿上,又去掰开牛的嘴。
老牛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加上身体不时抽搐,嘴变得很硬,掰了半天也没有掰开多少。
宿锦一见忙放下手中的干树皮,也和连穆一起掰。
“大黄,你松松嘴。”两人的力气也没有掰开多少,若强行用干树皮往嘴里倒,一定会撒很多,连穆不由更急了,“你醒醒大黄!”
可老牛的嘴巴还是那么硬,甚至伴随着抽搐还会不时无意识地咬合。
连穆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他大声喊道:“大黄,你松松嘴啊!”
宿锦见一直都很沉默倔强的小孩儿突然落下泪来,心里一酸,自己的眼泪竟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一定会有办法!
宿锦四下看了看,忽然想起自己腰里还别着一个葫芦!葫芦肚大嘴细,正适合灌水!
他急忙将葫芦解下来,把里面的水全部倒掉:“快!把解药倒进葫芦里!”
连穆知道了他的意思,也不耽误,只有站起来时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强行镇定下来,拿着干树皮的手又变得沉稳起来。
用葫芦果然方便很多。两人将老牛的头竖着,将掺着栀子的黄泥水灌进了老牛的喉咙里。
见水都进去了,两人才脱力一般地坐在了地上。
平复了片刻,宿锦忍不住问道:“这个法子管用吗?”
连穆道:“之前也有过吃错东西,尤其是吃了闹羊花,这个法子就很管用。”
宿锦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他刚才问修这牛还能不能救,修说不可说。
不可说的意思有很多,既有他没办法给他答案,也有这牛在可救与不可救之间。
但宿锦知道,如果有人一直不告诉你结果,那就是因为结果多半是不好的。所以他看着小孩儿忙来忙去,心却一直提着。
两人都一起看着这牛,没有再说话。
连穆不时摸摸老牛,或看看它的眼睛,或把耳朵放在它的肚子上。但过了半天,那牛仍是流鼻血抽搐。
连穆不禁有些慌了:“怎么回事?它怎么没反应?”
“怎么了?”宿锦心猛地一跳,急忙问道。
“它还在流鼻血,肚子里也没有很大的响声,也没有吐!”连穆瘦弱的身体都有些抖,“这是怎么回事?”
宿锦不由握着他的胳膊,似乎想给他些力量:“你们这儿有兽医吗?去找医生来吧!”
“兽医?”连穆一愣,“我们几个村只有一个大夫,牛羊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