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小凤特别想看西门吹雪、孙秀青在这的情景,好奇他们听小玉、洬云说话时的反应,然后想起这两口子最近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谁也看不出他们的心绪,因心中的八卦得不到满足,他又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狠狠的挠。
洬云又叹气:“原本吧,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供奉虽少但也会按时到手,也就想着许是供奉我的人家穷,给不起好的东西,我也就不计较,更不急着找身体,只想着赶紧修炼,谁知近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仿佛有人借着那尸身召我的魂,而且术法极为血腥,我才出来看看。”
若非如此,他本来是不爱出门的。
小玉在洬云说起以为他家穷的时候,还气得哼了两下,似乎极为不满。
不过“宅”这点在众人眼里,也是洬云和白云城主最大的共同特点了,叶孤城也是除非和人决斗亦或者造反,就轻易不出白云城的主。
“不过现下看来,我觉得我的尸体当是在那帮苗疆人手里。”
小玉稀奇的问道:“此话何以见得?习武之人身上精血旺盛,如何不是你的尸首被谁盗出,献给了某个妖魔吃了?”
“我的尸体一定还很完整,以我的修为,若非有人借着我肉|身做手脚,没人能召我的魂,但我却有感应,若非护宝钟保护我,我怕是早被召走了。”
“护宝钟?”
辛十四娘闻言,也凑过来问道:“可是昨日大兄击败姥姥用的法器?大兄可能让小妹细观?”
那钟被洬云挂自己脖子上,她若要细看就意味着离洬云的脖子极近,可男女有别,她这么做就失礼了,可偏偏这法器昨日的威势厉害得紧,千年槐树妖也不过一招就被打得魂飞魄散。
洬云想了想,伸手在脖颈后一抹,护宝钟就被摘了下来,他捧着钟往前一递:“喏,你看吧。”
他这一说,小玉和燕赤霞都过来看了,他们都算修行之人(妖),平时也会自己寻摸趁手的法器,但威力大如护宝钟的还真没见过,但看归看,谁都没上手乱碰。
那护宝钟很小,暗黄色,戴少年脖子上时就好像个铃铛,细看却古朴神秘,自带蛮荒之气,钟体上有极精细的日月星辰、山川大地,令人心中生畏,可见不凡。
而那用来系钟的绳子也不似俗物,像是橙红如火的羽毛连成的绳子,戴上时让少年的肌肤显得更为白皙。
燕赤霞看了阵,好奇的指着小钟问道:“叶兄弟,你这钟上面起锈了,怎么也不清理一番?”
洬云闻言,无奈的摇头:“我师傅给我这个的时候,这钟就这副模样,我用牙刷刷了一下午都没把锈清掉,后来祖贤和尚说这上面不是锈,是一种煞气极重的血,好像是很老的血咒,能保护这钟的主人,我也是戴着护宝钟,才始终没被人把魂召走的。”
而他说偷自己尸体的人是苗族,那也是有理由的。
若金华的黑山老妖、槐树妖、五都巡环使、白莲圣母、苗疆人是这里一切不对劲之处的源头,那么谁会是对他尸身下手的人呢?洬云在这儿用了个排除法。
黑山老妖在阴间,再厉害也无法轻易干涉阳间之事,首先排除,槐树妖同上,他在以前也见过不少树妖,都是轻易不挪窝的主,五都巡环使作为本地阴神也不能擅离金华,白莲圣母庙的势力不清楚,但他们主要是迷惑活着的信众,不会多管死人。
就苗疆人嫌疑最大,不怀疑他们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