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托着下巴道:“我只怕天帝疑心洛湘府,天后趁机找茬。”那个妖妇,最是狠心了!
“你放心,万事有我。”
听他说得这般肯定,云星不禁安心地笑起来,再对上他轻柔的目光,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不知不觉的,“润玉,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你’的话尚未出口,却见润玉眉心一皱。
“天界有事要处理,你好好待在这儿,我去去就回。”他温言说着,扶了扶她的肩头,便即刻旋身而去。
留下云星痴痴地望着天上,心里空落落的,竟是有些舍不得……
……
站在云端等候的邝辰见夜神现身,便将天后发现他私自下界以及姻缘府被敖乐天的芭蕉扇扇秃了屋顶的事相告。而今,天后已告到天帝处,说他玩忽职守、御下不力,想要以扰乱天界安宁的罪名处置刘玉衡和敖乐天。
看来,他掌管星辰宫之事对天后的触动不小,竟连他下界这等小事都要揪住不放。润玉听完,沉吟片刻,便与邝辰一道上九重天,入了南天门。
九霄云殿外,被天帝天后传唤问话的月下仙人跟赶回来的润玉撞了个正着。
“润玉,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管管你璇玑宫的人,老夫的姻缘府就要被拆了!我的那些天蚕丝的红线呀……”月下仙人哭天抹泪的控诉,好像终于找到了一吐委屈的正主。
润玉扶起扯着他袖子哭的月下仙人,“叔父莫怪,润玉在此赔礼,还请叔父手下留情,放过云星的两位朋友。”
“什么?他们不折腾我这身老骨头就不错了,你还让老夫放过他们?这从何说起呀!”
“润玉知道叔父向来喜欢玩笑,只是眼下天后要拿他们治罪,想必是要为叔父出口气”润玉打量着月下仙人,试探地问:“不知,这是否是叔父的意思?”
“天后要治罪?我说叫我来干什么呢……”月下仙人心想,这哪是为老夫出口气,分明是借着老夫打压庶长子嘛。他不高兴地看向大侄子,“叔父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能如此怀疑我这颗善心。你放心好了,待会儿进去,我自会说是我和那两个小子闹着玩的。”
润玉放心地作揖道:“多谢叔父。”
“这还差不多。”月下仙人甩甩大红袍袖,正要转身,却忽地又想起桩心心念念的事,“老夫向你讨要金莲,你到底给是不给呀?就算作我那没了顶子的姻缘府的赔偿,也尽够两株金莲了吧?”
“……”润玉无言地看向月下仙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并非润玉不舍得,实在是金莲乃云星的师兄相赠的贺礼,珍贵少有且用仙法从天山移栽而得,不易存活。待它们在璇玑宫长成,润玉定会赠予叔父。”
原来是定亲的贺礼,怪道润玉这般看护。不过,既得了应承,总比没有的好,月下仙人欣然点了点头,便进九霄云殿作证去了。
待听了月下仙人的证词,又有润玉为刘玉衡与敖乐天陈情,说他们是洛湘府中的人,天帝才免了他们毁坏姻缘府的罪过。
“润玉,不是父帝母神对你苛责,只是,你不在天界布星私自下到凡间,才会出了这种事。你才领星辰宫不久便如此,将来如何服众,又让你父帝如何向众仙交代?”
天后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则仍是不肯就此罢休。润玉跪地,诚恳道,“父帝母神息怒,都是儿臣之过。皆因母神的寿诞将至,儿臣与云星下界,其实是想一起准备母神的寿礼,还望父帝恕罪。”
天帝笑道点了点头,“你与云星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