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是有些武功,但偏于小巧,也就是说,轻身功夫还不错,近身格斗就差一些了,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素日便以悍勇闻名,尤其擅长近身格斗,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扼住了紫荆的脖子。
若非秦飞及时赶到出手相救,紫荆就被掐死了。
紫荆松了松领口,“姑娘请看,便是过去了几年,痕迹也还在呢。”
沈卿云抬眸一看,紫荆脖颈上的确还残存着一些青灰『色』的痕迹,看上去的确是时间久远了。若非当年力气实在大到是要杀人的,也不至于有这样的痕迹留下来,难怪紫荆素日里总是把领口束得高高的。
“即便如此,救你的人也是秦飞。”她说。
紫荆苦笑了一下,“事情怎会就此完结?秦飞也只是暂时解围。可恨奴婢父母亲眼目睹亲生女儿命悬一线,之后还大病一场,几乎一命归西,却也还是口口声声‘不能失信于人’,仍然要将奴婢嫁与那厮。
“奴婢都想一死了之了。大公子派人找到奴婢,说是这件事已经完结了,让奴婢仍然进府去服侍。”
这时她才知道,秦牧派人搜集了那人的罪证,一张状子告到了衙门,已经被下了大狱,死罪难逃,这一门亲事自然也就作罢了。
至于紫荆的父母也受到了不小的教训,他们把紫荆卖给了秦牧,从此父女母女之间的情分彻底了断。
即便已经彻底卖身为奴了,紫荆却反而感到庆幸。
也正因有这样一段缘故,不管到了何时何地,紫荆也会始终把秦牧放在第一位。
沈卿云缓缓点了点头,“好,你的想法做法我都能理解。过去的事情我也不与你计较了,你且帮我训一批得用的人出来吧。”顿了顿又补充:“此事,不要跟秦哥哥说。”
紫荆忙答应了,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
看着她的背影,沈卿云半晌无言,过了一阵才把锦屏叫进来,问道:“你不觉得咱们都太孱弱了?”
锦屏一头雾水:“不觉得呀!”
沈卿云脸一沉:“我说有就是有!从明儿开始,你们找人开始练五禽戏!”
锦屏用力眨巴了一阵眼睛,“姑娘,为什么呀?”
“别问那么多!”沈卿云没好气地道,“你就当是我为了让你们多攒些力气好替我干活!”
锦屏总觉得她情绪不对,又不敢问,只得答应了,转身出来便去找陈嬷嬷。
陈嬷嬷听罢却笑了,“小姐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如今小姐身边得力的人不多,将来进了平阳侯府,你们这些人少不得要一个人顶两个人用的,身板不结实怎么行?
“不过,这事儿你不用管,我去办。你们只要记住以后勤勤恳恳学,不要喊苦喊累就是了。”
陈嬷嬷果真去找了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妇』人回来,不过教给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的却不是什么五禽戏,而是习武之人都要学的基本功。
一开始是蹲马步,然后便是可以拉伸四肢的拳法,最要紧的是每日晨起都要围绕着暗香浦跑五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