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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首饰盒还有一个第四层。掀开第三层的木板,下面有一个极小的空格,里面躺着一枚薄薄的胸章。

    胸章正面是贝福特家的家徽,但并不是火漆上的麋鹿头颅与字母,而是一只完整的麋鹿。胸章上的麋鹿正扬着尖角,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呈现出搏斗的姿态。

    而胸章的背面,拉温妮是知道的,上面刻着一行细细的字。

    “我亲爱的温妮:做你自己。”

    落款是“爸爸”。

    贝福特夫人是个过于感性的人,在丈夫死后,她见到任何与丈夫相关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哭泣,于是,她把家里与贝福特先生有关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烧掉了。等到拉温妮开始懂事,她发现,她的生活中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与父亲有关的东西。

    而这枚胸章,可以算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这是她七岁的时候自己发现的。那一年,他们家衰老的小精灵布鲁去世了,新上任的鲁比笨手笨脚,在收拾房间的时候遗落了一件拉温妮的旧连衣裙,被她独自玩耍的时候捡到了。

    那是一条绣着小鹿剪影的棉裙,拉温妮看着很喜欢,想让妈妈把这条裙子改成小帘子什么的,挂在她的游戏室里。

    就在这时,她从那条旧裙子的口袋里摸出了这枚胸章。

    七岁的拉温妮猜想,这可能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但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她几乎已经快要想不起父亲的脸了。

    她知道,这个胸章不能被妈妈看到,否则她肯定又要哭了。

    拉温妮很害怕看到妈妈哭,但那枚胸章背面的“爸爸”这个词触动了她,他用的不是father,而是papa。这是婴儿的念法,一个过于可爱的词汇,让她觉得仿佛看到了她还是个婴儿时、那个将自己高高举起的男人。

    她大着胆子把它藏了起来。

    她曾以为自己会很珍惜这份唯一的礼物,但没想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还是渐渐将它遗忘了。直到今天,她才像大梦初醒似的想起它。

    ——我亲爱的温妮,做你自己。

    她轻轻抚摸着胸章背面的文字。

    七岁的时候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她明白了,却觉得这句话太过沉重。

    “我要怎样才能做我自己呢,爸爸?”她呢喃着说,“生活总在强迫你去成为另一个人,这太难了。”

    胸章静静地躺在她手里,没有回答。

    她忽然灵光一闪,拿魔杖点着它念了一句“咒立显”。

    ……

    胸章没有任何反应。

    拉温妮自嘲地叹息了一声。

    她左手拿着妈妈的信,右手握着爸爸的胸章,坐回了自己床上,望着宿舍窗外浓浓的湖水出神,两条小小的银鱼从她眼前游过。

    她又想起了和弗雷德的那两个吻。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没有推开他,不是因为被强迫,也不是因为慌张,她当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醒地知道,她一点儿也不反感他的拥抱和亲吻,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甚至还有点思念。

    拉温妮把发烫的脸颊贴到冰凉的丝枕上,试图借此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

    “这样算是在做我自己吗?”她自言自语着问道。

    ……

    ……

    开学后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大概是麦格教授的激烈抗议终于有了效果,在校长的要求下,穆迪开始教他们一些正常的、n.e.w.t考纲上要求的黑魔防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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