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温妮本来想建议他们再考虑考虑,毕竟他们还要在学校待一整年,等到毕业的时候,这个地方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租走了。
但是在看清那个门面的详细地址后,拉温妮有些震惊了。
那是在对角巷中心转角处的一个面积不小的店面,已经空置好几年没有出租了。在繁华的对角巷里,会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三个:房东是疯子,店面被诅咒,或是租金太昂贵。
无论是哪一种,拉温妮都挺替他们担心的。
但弗雷德显然没有这些顾虑,他兴致勃勃地写了好多他关于未来的计划,以及最重大的突破——逃课糖正式研发出来了。
“罗恩昨天吐了一晚上!”他原本就很潦草的字迹,因为兴奋几乎抖成了一串波浪,“我们不该在晚饭刚结束的时候给他吃这个,他吐得几乎无法吃下解药,一直到胆汁都快吐空,我们才找到机会让他把解药吞下去。”
拉温妮笑了笑,心想着,不知道他们的妈妈会气成什么样子。
弗雷德像是猜到了她会这么想似的,紧接着写:“妈妈差点杀了我们,还好我们跑得快,骑着扫帚在森林里晃了十几圈才敢回家——不过后来扫帚被妈妈收走了,说是直到开学前都不会还给我们……”
拉温妮笑出了声音。
然而笑着笑着,一股哀伤悄悄滋生出来。
她想到了她自己的妈妈。贝福特夫人自从假期第一天离开后,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了。
……
……
“弗雷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乔治抓住了弗雷德手臂,最后一次警告他,“你知道它可能造成什么后果——这可不是被妈妈揍一顿就能解决的。”
此时,韦斯莱一家已经搬进了位于布莱克老宅的凤凰社总部。
弗雷德坐在一张窄小的圆桌旁,手上握着一把银制小刀,桌上摆着一只同样是银制的高脚杯,杯子上还刻着布莱克家的家纹。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弗雷德坚定地回答了他,然后用小刀划开了自己右手的拇指。
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在他的拇指上凝聚成一颗红色的血珠。
他用带血的手握起了魔杖,对着高脚杯中的无色液体,开始念咒语。
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咒语,这些古老魔咒的共同特点就冗长复杂,但他似乎已经很熟练了,长长的咒语一字不错地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咒语结束的瞬间,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乔治紧张地盯着弗雷德右手,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魔杖开始有了反应,它在弗雷德的手中微微颤动了起来,紧接着,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拇指中流出,顺着魔杖一路蜿蜒流淌,最后在魔杖顶端汇集,呈珠串状叮叮咚咚地落进高脚杯里。
鲜血越流越多,这绝不是区区拇指划伤所能导致的出血量,简直就像是魔杖在吸他的血一样。
随着血液的流失,弗雷德的嘴唇和脸颊迅速变得苍白。乔治的担忧爆发了,他高声制止道:“流太多了!弗雷德!再这么下去你会晕的!”
“嘘!”弗雷德全神贯注地盯着杖尖汇集的血液,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就在乔治决定下楼去喊人来阻止他时,魔杖的颤动停止了。
最后一滴血落进高脚杯中。此时,杯子里的水已经变成得浓稠,红得发黑,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