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他们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是我。”哈利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火。
“人生各有艰难,你看着好的,并不一定就那么完美,人前的荣耀你看着了,人后的辛酸你从哪里知道呢?”里德尔夫人的话说得平淡,平淡得像无关紧要的陈诉。
哈利站起身来,他攥着拳头,恶狠狠的吼:“不是,根本不是。只有我,只有我才这样,只有我才这样,他们都好好的,都是好好的。”他的话语无伦次,来来去去就这么两句,再说不出别的了。
里德尔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竖起了颈毛,因为愤怒憋得面目通红的小狮子。
她牵起了哈利的手:“还记得如何进入别人的回忆吗?”
哈利愤怒的脑子根本不能反应过来这句话,只能被里德尔夫人牵着,指尖点向了里德尔夫人的额头。
里德尔夫人轻声道:“跟着我念。”
这个咒语哈利是学过的,但是学得不好,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魔力。此刻跟着里德尔夫人一字一句的把咒语念出来,却畅顺得好像已经用过无数次了一样。
他进入了里德尔夫人得回忆中。
在一间卧房中,和里德尔家相似的风格,却华丽雅致更胜的房间,极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小女孩,她几乎是被淹没在被絮之中。
从这个小女孩开始。
哈利看着她病弱,看着她家收养了一个异于常人的孩子,看着他们欢喜,再看着他们幼年丧母,继而丧父。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萧条。
门庭若市寂静下来,门可罗雀。
小小的姑娘被送到遥远的地方,亲不亲,疏不疏,艰难度日。收养的男孩守在大宅子里面孤寂读书,守护家族。
女孩子,挺着病弱的身体严守着家族的尊严,小心翼翼的用可怜的身世换取先父故交对这个家族仅存两个孩子的一丝维护。
守在遥远家乡的男孩儿,收敛了从前肆意的张扬,开始小心的收敛自己的锋芒。一举一动都要在脑子里做出无数次的推演,既不能分过突出,又不是让人小瞧了去。他艰难的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先祖故交的一点点维护在一群财狼野心之辈中艰难的保存着先祖留下的家族基业。
这些回忆太过沉重,沉重得回忆中的阳光都是褪了色的。许多的事情,回忆中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哈利甚至不能理解,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份艰难对哈利的影响。
他看着年幼的小孩儿逐渐成长。
年幼的女孩儿逐渐长大,像是走钢丝线一样在各家士族之间周旋。
长大的男孩选择了最艰难但是最迅速的方式成长,从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威胁之中让已经衰落的家族慢慢的重新辉煌。
没有后路,没有支撑,他们远隔千里,相互扶持着走了一段艰难得几乎不可能走下去的涧道。
回忆渐渐的淡去。
哈利看着眼前没有被岁月侵蚀的容颜。
其实许多事情他没有看明白,许多危机他都没有发现,但是回忆里那两个向死而活的人却让他感觉到了艰辛二字。
那样风雨飘摇的童年,哈利根本不敢想象。如今的他至少还有里德尔家族作为后盾。
“我会一直这样吗?”哈利不再颤抖只是依旧有些害怕。
“不会的,我和你父亲都在,你尚有退路可走。走过去了,哪怕再回头也只是一段经历了。”里德尔夫人抚着哈利的头顶:“你还这么小,你还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