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也正纳闷呢,真是晦气,无缘无故的,就有一伙地痞流氓日日上门骚扰,内子有喜不堪惊吓,正打算明日回乡呢,”江澄平看到唐才常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疑惑道:“不知您今日登门所为何事?这位又是……”
唐才常忙笑着给双方引荐:“噢,这位是《申报》的周孟希周先生!这位就是支付宝先生的代理人江澄平江先生。”
两人抱拳见礼,分宾主坐下,唐才常这才对江澄平说明来意。
原来自《申报》创办副刊《自由谈》以来,一直反响平平,便欲向支付宝先生约稿,以求带动发刊量和增加名气,无奈支付宝先生从不显露人前,无从寻找,只好向他曾经合作过的商务印书馆打听消息,可惜商务印书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随着《绣像小说》的倒闭,全都被解雇了,只知道负责人是个名叫江澄平的编辑。
在沪市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男人,那无疑大海捞针啊。
正一筹莫展之时,恰好碰上唐才常。
他原本就是《申报》的编辑,因为与人发生龃龉,才一时冲动的改投了死对头《沪报》,本来干得风生水起,哪知天降什么小侄子、小外甥,硬把他给挤了出去,而这时《申报》正好在筹备副刊《自由谈》,唐才常又恰好办过有史以来第一份副刊《消闲报》,而且办得及其成功,直接带着《沪报》起死回生,逆袭了《申报》,《申报》老板一看,喝,这么出色的人才,还是他们报社前员工,有几分香火情,现在还落难了,正好雪中送炭啊,于是十分有诚意的把唐才常又请了回来,而且还直接任命他为《自由谈》的总编,全权负责《自由谈》的所有事物。
《申报》投了那么甜一个桃给他,他自然要回报个更甜的李子啊。
这不,直接带着人找到江澄平门上来了嘛。
可惜这江澄平居然要回乡去了。
江澄平对唐才常是十分敬重且信任的,而且耕围也曾在信里对其表示过好感,想来并不介意他透露些许消息。
况且耕围自从写完《才子变身记》后,近两年都没再动笔写过东西了,问他,只是说随意随性就好,全不像别的作者那样乘势而起、一鼓作气,简直是浪费那一肚子的奇思巧情。
作为他的忠实书迷和朋友,江澄平认为自己有责任督促他、鞭策他。
他略一思索,便笑道:“实不相瞒,这支付宝先生其实便是在下同乡好友,只是为人低调清高,不喜浮名,不爱应酬,所以都是托我代为交际,既然贵报想要约稿,这次回乡,我便与他知会一声,不论成与不成,下月必有准信。”
“如此就有劳小兄弟了,请务必……”周孟希正起身拱手致谢,却被一阵突兀的砸门声中断了。
江澄平脸色一变,气愤道:“又是这群无赖,我今儿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我身上的什么宝贝?”
说完猛的走到门前,一把拉开大门。
倒把门外的几人吓了一跳,他们怔了一瞬,很快又流里流气的呼喝起来。
江澄平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领头的瘪三歪脸斜嘴的道:“哟,您可别朝我们发火,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识相的,你就赶紧把那什么宝贝交出来,也免得咱们兄弟一日三趟的往这儿跑,你不嫌烦,咱哥们还嫌累呢!”
“什么什么宝贝,我能有什么宝贝?”江澄平气苦,他觉得这群流氓肯定是想讹诈他,这一年来,因为收入颇丰,他手头不免散漫了些,莫不是因为无意间露了富,这才惹得这些人惦记上了?
这时,另一个小流氓跳出来喊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