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冬秀简直不敢相信,若说在最开始嫁人或守寡的时候她受不了打击想不开还可以理解,可后面她的状态分明是越来越好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见她偷偷的化了妆呢,一个会想到去打扮自己的女孩子,怎么也不会自杀呀。
江家其他人自然也有此疑虑,怀疑慧秀是不是被那陶家逼迫致死,便气冲冲的找上门去讨要说法。
冬秀本以为他们会带回真相和公平,却不料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再不提这件事,就连她向吕氏打听情况时也被她毫不留情的叱骂了一顿,吕氏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这让冬秀越发确定这件事别有内情了。
最后还是江耕围拗不过她,才告诉了她事情的始末。
原来大姐慧秀不是自尽,而是与人私奔了,陶家怕走漏风声,让人看笑话,觉得丢人现眼,便在第一时间让新寡的儿媳“自尽”了,这样既能把丑事遮盖过去,还能得个节烈的好名声,也算坏事变好事,要不然他们早打到江家门上来了。
江家人怒冲冲去,灰溜溜回,自己也觉得丢脸对不起陶家,自然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在江陶两家的默许下,大姐慧秀从此便成了个死人。
冬秀听完颇觉不可思议,私奔?她一个深宅妇人连外男也少见,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一起私奔的人,别是被人拐骗了吧?
“哎,说来这事还得怨我!”江耕围十分内疚的说。
嗯?
这就奇了,这事怎么还能牵扯到她哥呢,怎么想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哇。
“你知道带走慧秀的谁?就是去年来咱家拍照的那个摄影师啊,要不是我把人带回来,他们也不会搅和到一起,说到底,源头还是在我这里啊,要是慧姐儿有个好歹,那我,那我心里怎么过得去!”江耕围死劲扒拉着自己的板寸头,十分忧心烦躁。
那个酷帅青年?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就见过那么一次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大姐怎么可能跟个陌生人私奔?”
“在咱们家是只见过一次,准是那次就瞧中了慧姐儿,打听了她的消息,然后就跟到了陶家去,花言巧语的哄骗了她,我们派人到县城去打看过了,那家照相馆的确已经关闭了,老板也不见踪影。”
冬秀相信,陶家能叫江家的人无话可说,必定是有充分的证据的,这样说来,连她也有一份责任,毕竟照相是她起的头。
她只是想不通,大姐那样谨小慎微、恪守礼教的人,哪里来的胆子与人私奔呢,女人本就活得艰难,离了家乡离了亲人,那就真是命如浮萍一般了。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唯有祈祷她得遇良人,平安顺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