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开玩笑,他们也太没有分寸了吧,你一个已婚人士,他们居然开这种玩笑,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下次若还有这种玩笑话叫我听见了,我不找别人,你就等着家法处置吧!”
民国人对这方面的道德感是极其淡薄的,别说只是开个玩笑,便是胡竞之真的有了红颜知己,他们只怕也会乐见其成,甚至撮合牵线呢。
家里老婆的感受?
哈,真名士自风流,谁还顾忌家里婆娘怎么想啊,君不见徐志摩还专门写信告诉老婆陆小曼自己逛妓院的事呢吗,不仅直言相告,还要对某某□□大加评论,与老婆共享其中乐趣。
连逛妓院都全不当一回事,何况只是在外面搞搞小暧昧呢。
倘若冬秀真追究询问个不休,那就是她小性不大度了。
“哦,什么家法?罚我不准上炕?”
“你想的倒美,我不准你上炕,那你不就正好上别人的炕去了,我才没那么傻,”说着冬秀便色眯眯的去解他的衣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叫你下不了炕!再没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胡竞之听闻,顿时乐不可支,抱着她的腰直笑得打跌,“好好好,这法子好,咱们以后都用这法子,这家法好哇,实在叫我心服口服!”
“光心服口服还不行,主要得身体服,知道吧!”
“你心里当真没一点疙瘩?那你上午置的什么气呢?”
胡竞之可是知道的,这天下女子,最爱捕风捉影,胡思乱想,无风还起三尺浪呢,何况这都有人告到她面前来了,就算不是真的,总也是要醋一醋的,这么轻松就放过她?不是等着秋后算账吧。
女人可最爱来这口是心非的一套了,明面上说的大度体贴,实际上心里不定怎么别扭生气呢。
他可不想他们夫妻两人因为这子虚乌有的一件事叫冬秀姐心里憋屈,搞不好日积月累的,便是个夫妻离心的下场,倒不如当面痛快的说清楚。
“我可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那周太太,你道她为什么这么冒失的巴巴的来劝我给你纳妾?她就是想让你给他们家大先生做榜样呢,你纳妾了,她也好给她丈夫纳一房妾回来传宗接代,天下怎么有这样没志气的女人,上午听她说完,简直把我恶心的不行,要不是我那会儿没回过神来,哼,早叫王妈拿扫把把她轰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预章兄总说旧式婚姻不幸福,她这位太太可真是……”胡竞之到底一向为人温和,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他们夫妻俩的想法真是南辕北辙,那位周太太完全无法理解预章兄啊,可见便是平日里交流起来恐怕也是鸡同鸭讲,困难得很!”
胡竞之在心里大大同情了一番他的预章兄,再看自己太太,越发觉得自己幸运了,她美丽大方,又不刻板教条,与她一起生活实在乐趣多多,就连这一向容易影响夫妻感情的事也教她处理得如此得体,春风化雨中一场战争便消弭无形了。
胡竞之不由由衷的感慨:“想不到你这么善解人意!”
冬秀轻咬了下他的耳朵,贴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我不仅善解人意,我还善解人衣呢!”
说着便他的棉袍往下一扯,只是可惜,棉袍底下没有露出精壮匀称的肌肉,而是一件夹袄。
这样冷得天气里,就连一向讲究风度注重形象的胡美男,也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了个熊样。
见太太一脸失望的看着他里面又一层的衣裳,胡竞之忍不住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冬秀调戏不成,有些懊丧,正要从他腿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