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栗子抱住膝盖悄悄抬起头,恐惧中她只看到少年在黑夜中飘扬的银发,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齐木楠雄的脸阴沉得可怕,怀里柔软的身躯抖个不停,他眸色沉了沉,嘴角的弧度往下一弯,托住她的膝盖弯将她抱在怀里,与回过头的少年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就在他转过头时直接瞬移到栗子的房间。
‘我们已经回家了,你现在很安全。’
齐木楠雄压下自己内心翻滚着的怒气,轻声安抚,‘栗子,尼桑在这里,别怕了。’
他想将栗子放在床上,但栗子拽住他胸口的衣服不放,用力得指节发白肌肉发颤,瑟瑟发抖如同雨中的小狗汲取他身上的一点温度。他不敢强硬地掰开她的手,只能顺势坐在床边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顺便用心灵感应让楼下看电视的齐木久留美把医疗箱拿上来。
“尼、尼桑。”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抖个不停,她强忍的恐惧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哇——”
她真的很怕,那个人把她压在冷硬的地上时她真的很怕。
“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抱着医疗箱急匆匆跑上楼的齐木久留美听到栗子哭得这般恐惧绝望也急得跟着在一旁掉眼泪,齐木国春也用手臂挡住脸哀嚎着。
齐木久留美就算了,齐木国春的哭声实在是吵得他头疼。心情糟糕透了的超能力者打了个响指,一块白布就堵在齐木国春的嘴里,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栗子窝在楠雄的怀里一抽一抽地掉眼泪,她紧紧地抓住楠雄胸口的衣服,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兽,沙哑着声音喊道,“尼桑。”
‘嗯,我在。’
“楠雄尼桑。”
‘栗子,我在这里。’
手上一紧,膝盖蜷缩,栗子恨不得整个人缩在齐木楠雄的怀里。她咬咬牙,才止住的眼泪又落下,哽咽道,“尼桑,我好怕。”
“那个人,他……他……”栗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想杀了自己还是怎样,只能重复着表达自己的害怕。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齐木楠雄一下一下揉着栗子的头顶,他摸到她的后脑有一个肿包,嘴角又沉了沉。
‘尼桑说过会保护你的。’可是栗子差点又会受到伤害,被那个恶心的level e。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尼桑。”栗子转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极轻,“是尼桑保护了我。”
“一直都是尼桑保护我。”
后面的话实在太过含糊,齐木楠雄也是靠着栗子的心声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呼吸渐渐平稳轻缓,栗子闭上了眼睡着了。她窝在齐木楠雄的怀里,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放下所有戒备安心地入睡。
齐木楠雄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抹去她脸上沾染的灰尘。齐木久留美坐在床边轻轻地帮她处理膝盖和手肘的伤口,让楠雄和齐木国春到外面等着,她把栗子身上的制服脱下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
齐木楠雄靠在房间门旁边的墙壁上,垂着头一言不发,阴沉的气息看得齐木国春双腿打颤。为了防止栗子中途惊醒他在她的脑海内植入了梦境,将最甜的糖果与最娇艳的鲜花编织成美梦送给他最可爱的妹妹。
托楠雄编织的梦境的福,栗子睡到了中午正好赶上午饭,而他则是再一次变成妹妹的模样帮她上学。没办法,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些借着探望送作业送笔记的名义上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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