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栗棠到力通来上班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从那天起变得对她格外的好还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好,撩心撩肺的好。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圆圆地瞪着她,她也把眼睛张得圆圆地瞪着月亮。她想不知道月亮里面的嫦娥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正为一个男人毫无困意地伤神着。
任炎真的被那句“为老不尊”给打击到了,以至于在楚千淼对他控诉完撒腿就跑时,他都没反应过来要把她抓回来,要向她解释一下,他没有恶意撩她,他从不想令她伤心。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那几乎是一种男性xg本能,他发乎情qg,有时却情qg太盛,才让他无法止于礼。
可静下来仔细想,今夜之前他都在从自己的角度去想去做。他想通了,然后他对她好。
可换成从她的角度,她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有了怎么样的心理转变,她只看到他拒绝了她,而她好不容易放下,他却又开始若有似无地去招惹她。
所以从她的角度看,他真的很讨厌。
回到家里,他双手插在腰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夜籁无声,只有霓虹灯明亮地站立,守护着这个城市的夜。
他想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她控诉他的那一刻,他一定拉住她,跟她说声抱歉。以及他要告诉她,他从头到尾所受的无声煎熬,一点不比她少。
但他被那句为老不尊砸晕了。他在她眼里,是“老”的吗
是已经,配不上她豆蔻一样的好年华了吗
他抬手搓了搓额头。没有任何抬头细纹的痕迹,非常光洁。
他怎么就老了
摇摇头,他无声苦笑。
越来越想不通,他干脆走回到办公桌前,捞起手机,给雷振梓拨打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一接通,西装革履的雷振梓正靠在他海外办公室的大皮椅里,冲着屏幕满面桃花地笑。
“怎么了兄弟算算时间,国内正是大半夜,是什么事折磨得你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是过人的欲yu望吗”
任炎懒得搭理他的胡说八道。
他直接问他“你觉得我老吗”
雷振梓的桃花眼一眯“这是从哪掉下来的鬼问题怎么这么突然”顿一顿,他又笑得满脸桃花盛开,“你肯定不老啊咱俩同岁,承认你老,那不就是在间接承认我自己老吗”
任炎问他“把你摘出去,单说我。我老吗”
雷振梓收起了笑嘻嘻,换上一副思索的样子“阿任,什么情qg况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任炎用他不咸不淡的表情qg向雷振梓展示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也顺便用不耐烦地挑眉催促着雷振梓赶紧回答应该答的问题,不要额外乱提问。
雷振梓最受不了他无声的表情qg折磨,于是赶紧说“你生活那么自律,不怎么喝酒,现在连烟都戒掉了哎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戒烟呢然后呢,你也没有贪大夜纵情qg声色场所的习惯,又常年保持健身shēn,饮食清淡,不轻易动怒和动情qg,你也不爱ài笑,因此挤不着脸挤不着眼睛也就没有法令纹和鱼尾纹你说,就你这自律苦行僧一样的人生,你想老,你从哪开始老呢你告诉我你老的途径在哪里”
雷振梓越说越受不了“再说你又不瞎,自己不会去照照镜子吗看看你那脸,比我这桌面剖得都光”雷振梓一边说一边biabia地拍他办公桌的桌面,好像他在打的是任炎的脸那么解恨。
任炎表情qg不变,但蓄着一点欲yu蹙不蹙力道的两个眉头算是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