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炎说在我回来之前,他鼓起勇气问过你,你们还能挽回吗。但是你拒绝了他,而且你拒绝他的字字句句都是他伤害了你的证据,他觉得他没办法再找你,他如果再执意找下去跟谭深的偏执也没什么分别,那是对你的二次伤害。
可是千淼,他是个不懂爱ài的家伙,他不懂他跟谭深的区别是,你爱ài他,你不爱ài谭深,所以他更不懂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死缠着你,趴在你脚边抱着你的腿,不管怎么样不放手就对了。结果你看他,你拒绝他,他就听你的,他就撤退了。
可这次退可要了他的命了,他会永远缩回他苦行僧的壳子里,做个彻彻底底的活死人。
你知道他最近他过得怎么样吗非常自律,自律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他以前多少还有些灵魂,还知道事业上要有进取。现在他却完全像一个行尸走肉rou,为了活着本身shēn活着,为了吃饭本身shēn吃饭,为了呼吸本身shēn呼吸,为了睡觉本身shēn睡觉。
千淼,其实任炎他是个可怜人,他是个需要被爱ài救赎的人。所以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你教教他,到底该怎么好好去爱ài,该怎么敞开心扉,怎么和爱ài人交流情qg感,怎么活回人味儿和相信人性xg。
现在我的话讲完了。那,千淼,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再给他一次机会,听听他的解释。
楚千淼告诉雷振梓,让她想一想。
她的心很乱,她心疼他,也心疼她自己。他是被命运卷进去那团乱的,她却是被他们兄弟俩卷进去的。
她捧着茶盏,低头看着里面的茶水怔了好一会。
茶水被冲泡好多次,颜色已经很淡,再喝下去时,已没有了最初时的苦涩和难入口。
事情qg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她想真奇怪,原来愤怒难过和不堪的情qg绪,也像这茶水似的,一泡又一泡的滤过去之后,竟然也没有当初那么难以面对了。
半晌后她抬起头,对雷振梓说“如果未来我和任炎有可能又在一起,谭深真写了本书出来,怎么办任炎不会觉得没面子吗他真的不介意吗”
雷振梓笑着说“你小看这位苦行僧了,他在意的只有你,面子算个什么玩意呢”顿了顿,他问,“那么千淼,你现在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吗”
楚千淼放下茶盏,慢慢地一点头。
雷振梓指指她的手机,一笑。那又是惯常的雷氏笑容了,潇洒不羁,招风得很“那你记得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晚上回到家,楚千淼拉着谷妙语一起睡。月光下,她们面对面侧躺在床chuáng上。楚千淼枕着月光,把任炎的家事讲给谷妙语听。
谷妙语听得动容又唏嘘。
“天呢,任炎真惨”
“真的这么看任炎也挺tg可怜的。”
“可是我还是不能因为他比较惨,就原谅他和谭深拿你当个物件似的推来送去”
“不过或者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就像今天听完雷仙人的话似的,在此之前我恨这两兄弟恨得牙根痒痒可听完雷仙人的话,我又觉得一切都是惨得合情qg合理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要不,”谷妙语最后说,“水水,你给任炎个机会听他怎么说”
楚千淼在月光下,淡淡地一笑,慢慢点点头说“好。”
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消散掉之后,谷妙语听到她呓语般地开了口“那年我和谭深在一起,他带我去吃饭,我们喝了酒。我的酒量你知道的,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