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晃她的肩膀,催她“奶nǎi奶nǎi,你想什么呢你不该说说我哥吗”
外婆看着楚千淼,摇头“不对”楚千淼用眼神给她鼓励和鼓劲,让外婆对自己混乱的记忆有了底气。她说了声不对后,继续说“我想起来了,不是你哥欺负你,是你欺负你哥不是你哥抢你女朋友,是你使坏截了你哥女朋友”
外婆扭头看向谭深“小深,你哥不能欺负你,你以后也不能再说假话欺负你哥”
谭深一下愣在那,但他马上对外婆笑起来,笑得像个无忧无虑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奶nǎi奶nǎi说什么都对奶nǎi奶nǎi累了吧让阿姨服你去洗洗涮涮准备休息吧”
谭深叫来家政保姆,不着痕迹地把外婆支走了 。
桌子前只剩下三个人。
谭深忽然笑起来,笑得春chun风和煦地说“怎么样,任总,瀚海家纺那边的诸位,最近还好吗你和他们都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说不准多久之后瀚海家纺就不姓周了对了,等到瀚海家纺改姓那天,我会告诉周瀚海的,他为什么这么倒霉被鹰吉资本看上这都是因为有你在呀”
任炎看着他,冷淡而简洁地说“瀚海家纺到底会不会改姓,我拭目以待。”
谭深的脸色像川剧变脸,刚刚还满脸的阳光灿烂,现在一下变得冷戾嫌恶“说起来,我是不是小看了你们的卑鄙了居然能给奶nǎi奶nǎi洗脑认为我欺负你,简直可笑”
任炎瞥他一眼,一如既往地懒得理他。
楚千淼一向不愿背负名不副实的骂名,她对谭深说“让外婆知道所有事情qg的真相,这不叫卑鄙。还有,说假话才叫洗脑,说真话叫阐述事实。要说洗脑,是你给外婆洗了十几二十年的脑才是。”
谭深转头看了楚千淼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疼痛。
“楚千淼,我和任炎说话的时候,希望你别插嘴,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事。”
楚千淼被噎了一下。
任炎这回开了口“她马上是你嫂子,有的是资格插嘴我们的家事。”
楚千淼心里一暖。谭深眼底一暗。
他像情qg绪有些失控,指责任炎“你抢走我爸的关心,抢走她,现在连奶nǎi奶nǎi都抢走,任炎你有完没完,你是想我死吗”
楚千淼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越来越发现谭深是那种永远看不到自己做错事、却永远能把这错误直接安到别人头上去的人。
“谭深,一直以来,干着你所指责的那些事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楚千淼看着谭深说,“谭深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吗你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得不到想要的就作就闹,就使坏,就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可你都三十岁了,也该学会长大了”
谭深暴戾地踢了下桌子腿“闭嘴”桌子都被他踢偏了,“你知道些什么这本来就都是任炎的错,我才是受害者任炎,当初你怎么没死在山里呢你没死却害我爸因为你死了还有楚千淼,你以为你是谁,用得着你来说教我你不过就是个和弟弟搞完又和哥哥搞的”
他不堪入耳的话还没说完,脸上被泼了一整杯水。
餐厅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一起看向突然再次出现的外婆。
外婆手里的水杯还没有放下,杯子和她的手在一起重重颤抖。
她眼睛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她放下杯子,有点不知所措地拿起纸巾,替谭深擦脸上的水滴。
“小深,你不能这么和女孩子讲话,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