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搁在手心递了过去。
提心吊胆的柴国轩:“……”
好不容易乐观一点的心态飞快地崩了。柴国轩轻叹口气,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到基地的导航,不着痕迹地加快车速。
林暮冬垂下视线,在她掌心一掠,没理会,重新靠了回去。
叶枝偏了下头,睫毛扑闪两下,收回了那块糖。
她今天已经吃了一块糖了。
但另一块又没给出去……
叶枝对着手里的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剥开,放进了嘴里。
她的长相很乖,乌溜溜的眼睛哪怕不弯起来也显不出半点儿严肃,秀气的娃娃脸因为一左一右含着两块糖,脸颊微微鼓起,就更像只软绵绵又无害的小松鼠。
林暮冬扫了她一眼,继续阖眼补觉。
后座的大少爷居然难得的既没不悦也没发火,柴国轩心下惊讶,反复打量了几次那个新来的小姑娘队医,没看出什么蹊跷来,喜忧参半地停了车。
新队医要来的消息早传回队里,几个教练员都特意迎出来接人,见到车停下,就热络地迎了上来。
国家队对队医的要求高,愿意来的又少,大都先紧着径赛和一些运动程度激烈的队伍分配。先前来射击队的几个队医都先后调走了,现在还在和射箭队、飞碟队共用着射训中心唯一的一个队医。
好不容易来了新队医,男女两队的教练员都不舍得怠慢,拿行李的拿行李,介绍队伍的介绍队伍,热情洋溢地把叶枝迎进了训练馆。
柴国轩回头望了一眼依然没动静的后排座,按下心事,和众人一起进了场馆。
林暮冬睁开眼睛。
射击队训练艰苦枯燥,队医的工作格外繁冗,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哪怕态度再好再热情也没什么意义。
林暮冬对这种客套流程没兴趣,等着众人都进了场馆,门口重新清净下来,才撑起身准备下车。
他身高腿长,在这种憋憋屈屈的后排座挤了一路其实已经很不舒服,弯着腰抬手去拉侧门,动作却忽然微顿。
那个小姑娘队医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只糖纸叠的小船。
精精巧巧,还透着淡淡的红豆味奶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