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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娴看着他,欲言又止。
之前没有大型赛事的时候,林暮冬的退役并没在队里产生太大的影响,可现在世锦赛林暮冬不能去,力不从心无人可用的感觉就忽然跟着明显了。
不论是为了接下来的比赛,还是因为不想看着一个天才就这么陨落,他们都有点儿不甘心就这么一直下去。
可惜林暮冬本人却显然没有要配合这个话题的意思。
不仅不打算配合,林暮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站起身准备走了。
才发现训话的队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散,刘娴连忙起身,快步跟上去:“等一下——”
“刘教练,我已经不是现役队员了。”
林暮冬声音清冷,解开护腕,扔在桌上:“也告诉叶队医,用不着费心——”
那天晚上,哭得抽噎的小姑娘隔着门吓得不轻,软糯轻颤的嗓音悄悄在他记忆里冒了冒头。
……
应该也不用再特意告诉对方不必费心了。
林暮冬扫了一眼装着冷冰冰枪械零件的枪盒,随手合上抄起来,右手插|进口袋,起身出了训练馆。
今天的训话是在所有训练完成后,已经拖到了很晚。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天幕上挂着零散的几颗星星,亮得有气无力。
林暮冬莫名生出些无法控制的烦躁,蹙了两下眉,转过拐角,走向了训练馆旁的休息室。
他记得休息室的冰箱里还有啤酒。
这种东西在柴国轩那儿无疑也是要被严厉禁止的,教练员们不敢放在自己的宿舍和办公室,只能放在了公共区域,仗着灯下黑侥幸一直没被搜到,谁想喝了就去拿一罐,回头再补上。
林暮冬平时并不参与教练们的联欢聚会,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被拉入了反柴队侦查联盟,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现在已经不是现役,用不着参赛,那些严苛的规定自然也不必要遵守了。
林暮冬皱了皱眉,被那点儿无法忽略的莫名烦躁驱使着,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黑漆漆的休息室里,不知道哪儿来的运转声嗡嗡响着。
橙黄色的灯光透出来,从下方的犄角旮旯向上,忽明忽暗地,幽幽照在张格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
林暮冬扶着门,端着枪手臂上吊着砖头一个小时都素来稳健的右手,忽然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