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无聊的时候,逗逗她,还蛮开心的。
沈放边欣赏着她吃瘪模样,边踩下油门,快速往酒店方向飞驰而去。
车子徐徐停在酒店大门。
侍应生出来开门,低声道:“沈少。”
沈放下颌低了低,撇过头,眼尾冷淡扫过画水一眼,言简意赅两个字,“下车。”
画水解开安全带,打开门,跳下车。
侍应生接过沈放手里的钥匙,他弯着腰,语气恭敬道:“季先生和陆二少已经到包厢了,就等您了。”
沈放气音短促:“知道了。”
他说话时眉眼里没有带一丝的情绪,侧脸寡淡,眼眸平静。
和以往的他,相差甚远。
画水偷偷地仰望着,心想,到底是将门之后,平日虽然满身混不吝气质,但一到了重要场合,浑身便散发着浓重的气场,眼神冷淡疏离,又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矜贵气韵在,令人见了,都胆怯三分。
说完,侍应生便上了车,把沈放的车开到他的专属停车位上去。
陆程安是这家酒店的大股东,因此沈放在这儿有他的私人车位。
车子开走,沈放和画水之间相隔两三米的距离,中间只有燥热空气。
六月中旬,初夏的灼热蔓延这座国际大都市。
热气氤氲着沈放的脸。
他撇头看向画水。
寡冷淡漠的脸上染了几分慵懒惬意。
他单手抄兜,身形散漫地走到画水面前,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笑意:“走了,还愣着干嘛?”
画水应了声,跟上他。
在大堂的时候,大堂经理注意到了沈放,想要上前,在接触到沈放的眼神的时候,默默地退了下去。
沈放轻车熟路地走到电梯间。
电梯门打开,他进去。
画水却在外迟迟不进,她拿着手机,说:“我给清梦打电话,他们在几楼我不知道,我让清梦下来接我。”
沈放跟没骨头似的靠在电梯里,他嘴角噙着浅淡笑意:“她没时间接你电话。”
手机里,确实传来一阵忙音。
画水又打了一个,等待接通的时候,她朝沈放摆了摆手,“你上去吧,我等清梦下来接我。”
电梯门却没合上。
沈放的食指一直按着开门键。
他也没说话,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画水不停给陈清梦打电话、那边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的场景。
等了一会儿,他觉得也差不多了。
直起身子,长腿一跨,站在画水面前。
伸手夺过她放在耳边的手机,大拇指指腹擦过她的耳垂,触感柔软,带着微微热度,像是果冻一般,软软的。
手机被抢,少女抬起头看他。
柔顺的头发丝擦过他的掌心。
千丝万缕的,像是微风拂过。
挠的他心里莫名一痒。
他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某种不堪画面。
沈放往左后方退了一步,撇过头,盯着电梯按键,在画水看不到的地方,神情狼狈不堪。
他阖了阖眼眸。
……这他妈不就是耳朵和头发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沈放,你他妈做个人。
做个正经人行不?
手心的手机没了,画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