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裙子,白皙皮肤,视野冲击尤为激烈。
他喉结忍不住滑了滑,小腹猛地一缩。
到底是没办法,目光狼狈地从她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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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着实无聊,陈清梦无聊地坐在角落沙发里一个人喝闷酒。
似乎是年少时透支了她所有的热情,她如今越发不喜欢热闹的环境了。年少时呼朋唤友,是酒吧夜店的常客,成年之后她反倒鲜少去那些地方,就连年会都不太喜欢了。
周围的人倒是挺开心的,边吃着东西边聊天,女孩子们聚在一起拍照聊天谈论在场的哪位男士更帅更吸引眼球。
往前倒退几年,陈清梦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每次她的口中,只会出现一个男人——许星河。
她那时眼底只看得到他。
除了他,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想到这里,陈清梦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是才回国,怎么今天老是浮现出以前的日子?而且,所有的主人公都是许星河。
他是被她放弃的男人。
是她不要他的。
陈清梦认真地说服自己,反复几次之后,觉得心里还是一团乱,她拿起手机,打开游戏。
只不过打游戏更气,连输两把之后的陈清梦把手机往边上一扔,脑袋放空地靠在沙发上。
沈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他好笑道:“来个年会而已,有必要这么累吗?”
他不来还好,陈清梦还会放他一马。
她不去找他,他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陈清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质问他:“你为什么让许星河来接我?”
沈放翘着个二郎腿,眼神散漫道:“以前不是嚷嚷着喜欢吗,反正现在你俩还单身,作为哥哥的我,自然是要给我的妹妹制造条件的。”
“制造你妈。”陈清梦骨子里还是不安分的,她少年时期能一口气说上半小时的脏话不带重样的,去了美国之后她的心态好多了,也没那么多火气了,自然脏话也说得少了,但最起码的脏话还是会的。
沈放不开心地啧了声:“粗鲁。”
陈清梦伸手直接把手机给甩在沈放的身上,她破口大骂:“我和他都多久的事了,我以前还谈过恋爱呢,你怎么不把那些前男友一个个地给我找过来呢。”
沈放:“你那些谈一两天的前男友搁这儿提什么,他们能和许星河比吗?人好歹是许氏的第一继承人。”
陈清梦:“许星河也配和他们比,好歹我还和他们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许星河算什么。”
沈放乐了,他和许星河是这两年才认识的,而许星河和陈清梦的事,也是这几天从画水口中得知的。
在他印象里,许星河似乎从没被人这样说过。
沈放觉得有意思:“就这么不待见许星河啊?”
陈清梦想说就是这么不待见许星河,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止住了。
不待见他什么呢?
因为他是她唯一一个失手的男人?
但好歹,他是她上的第一个男人。
那不待见他什么呢?
不待见他……过得这么好吧。
当初那个打工少年,住在与她家只有一街之隔的破烂小区,房子常年失修,每逢雨季,他的房间墙角便湿,房间里有一股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