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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赏花时
死看淡,可是独独薛令竹的战死,让她失魂落魄,掉了魂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承认、去好好对待的弟弟,才刚被找回来,就又被她逼走了?

    这一走,还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永远永远也没有机会亲口喊他一声弟弟了。

    薛家的式微,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次战事结束之后三个月,她父亲的左右手徐柯,也就是徐如妆的父亲,与徐如妆一道告发她弟弟意图叛国通敌。

    她弟弟因为那场战事,连命都没了!居然还要背上这种污名!

    偏偏徐如妆手里还有证据。

    她说薛令竹爱慕于她,在军中的时候,也常常寄信给她诉说情意,她虽然对他无意,从未回信,却把薛令竹给她寄的信都交给了父亲。

    那些书信里头,有许多话明显偏向敌军,那便是徐家人指控薛令竹有叛国罪的证据。

    这说辞漏洞百出,可偏偏,圣上信了。

    又或者薛家家族日益壮大,让皇帝在皇位上坐着也不安稳了,许是嘉靖皇帝本来就在找一个打压薛家的机会,这事儿一出来,立刻就捉住了机会。

    薛家,大厦倾了。

    是以薛令怡发誓,今生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早在徐如妆之前找到她弟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弟弟对徐如妆因感激而生了爱慕。

    等到薛令怡在自己母亲的院子里赖了一会儿,才在宋氏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清辞院。

    宋氏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过来,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到底怕自己身上的病气对薛令怡的身子不利,于是早早便赶着薛令怡走。

    等着薛令怡离开了,她还站在自己院里,默默看了很久。

    宋氏身上的丫鬟绣杏拿了件来给宋氏披上。

    宋氏忽然问她:“方才你也瞧见姑娘了,可是觉得她瘦了?”

    绣杏应道:“好像……是瘦了点。”

    “明明是瘦了许多,她先前哪有这么轻。”宋氏一脸心疼。

    “好生吩咐着后厨给鹿鸣居做些有趣的点心。”宋氏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宽大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却仍然挡不住她的纤腰细细,弱柳扶风,“阿胭她这阵儿,许是一直都不开心。”

    虽说女儿方才在她屋子里模样出奇的乖巧懂事,不时说些逗她发笑的话,看上去心情不错。可她比谁都了解女儿,女儿在她身边,能有什么瞒过她的?

    女儿的笑容依旧好看,可眼睛有些无神空茫,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这么大点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事?宋氏想着前两日周嬷嬷同她说的那些话,忽然就想明白了。

    不止她思念幼子思念欲狂,连女儿也想她弟弟。

    宋氏心里有些着急了。

    她这突然染上的病……不知到底何时能好起来?

    别人都说她是因为痛失爱子、心里自责才病了,只有她最清楚自己的性子,儿子是走丢了,可她若真把错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该受刑就受刑该偿命就偿命,她觉得自己无错,只会拼尽全力去找儿子,才没时间去唉声叹气,更没时间生病。

    可她偏偏就真在这节骨眼儿上病了。

    “绣杏,再去给我煎一副药来。”宋氏微微垂着眼,纤纤细手拢着自己的披风,再度吩咐道。

    ……

    孟老太太有心留妙秋在薛府多住些时日,妙秋便留下了,一住便是许久。韶光易逝,府里桃花像是前几日刚发了花芽,这两天便开遍了,满府粉色霞蒸。

    薛令怡原本不知道妙秋留下这事,等着她有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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