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薛令松大步如飞,抱着薛令怡就去找自己的祖母:“阿胭别急,哥哥带你去找找大夫。”
薛令松知道自家小堂妹这些日子身子好了许多,但是小堂妹病得久,他也被病怕了,看见薛令怡咳嗽一声,整颗心都要提起来了。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若是病了伤了,当真是心疼死了。
薛令松本来是想替自己在祖母面前争辩两句的,可等着看着站着地上的薛令怡,忽然叹了一句气。
薛令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堂妹情绪有些不对,大手轻轻拍着她削瘦的背部。
宋氏拿起手中的巾帕来轻轻拭了一下眼角,才淡淡笑着看向了祁伯言:“叫姨母有何事?”
偏偏这病了还找不到明确的仇人去报复,让他的心里憋着一团无名的火气。
薛令怡伏在薛令松宽阔的肩膀上,因着薛令松的脚步太大太急,她的脸儿跟着一颠一颠的,有些不舒服。
但是薛令怡一声都没吭。
她的眼角虽然挂着清清浅浅的小泪珠,可现在眼儿却悄悄玩着,偷了腥的猫儿一样。
做一个病号,也就这点好处了。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阿胭你当真没事?”
祁伯言不让。
只有她对自己的孩子,算是知根知底。
薛令松终于找到了自己祖母在的人家,顾不得站在那间农家小院的大门边拦住他的下人,大步一迈就跨进了门槛里去了。
薛令松几步走到了自己祖母面前:“祖母,给阿胭的药呢?阿胭心口窝疼?”
孟老太太缓缓转过身来。
薛令怡这会儿忙跳到了地上,先扯扯薛令松的衣角,又去拉孟老太太的手:“堂兄,祖母,阿胭没病,没事了。”
薛令怡一边说着话,一边目光悄悄地往自己祖母身上打量。
紧接着薛令怡摇着薛令松衣角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孟老太太一向冷静自持,从来不在外头大喜大悲大怒,可是现在她站在这院子里,眼里裹挟着弄弄的失望,因年老而愈发凹陷进去的眸眼一周,带着深深的泪红。
薛令怡的眼睑立刻垂了下去。
祁伯言果然还是骗了她,骗了她祖母与母亲。
那个孩子不是她弟弟。
如果那孩子是她弟弟,祖母怎么会是现在这幅神情?
薛令怡的心头忽然有些苦涩。
虽说在来时的路上,她心里就猜到了祁伯言还是会骗她,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对即将见到弟弟的希冀。
现在这希冀破灭了……
这里的果然不是她弟弟。
明明没有怀有太大的希望,但是知道了不是,薛令怡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该怎么找回自己的弟弟啊。
孟老太太见着了自己孙女孙儿过来了,脸色立刻一肃,她垂下眼,试图掩盖住自己脸上神情的不对劲,冷着嗓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薛令松看着现在站在地上,也不咳嗽也不捂着心口的薛令怡,倒是心里有些困惑了:“我……”
薛令松本来是想替自己在祖母面前争辩两句的,可等着看着站着地上的薛令怡,忽然叹了一句气。
薛令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堂妹情绪有些不对,大手轻轻拍着她削瘦的背部。
宋氏拿起手中的巾帕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