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得多了,就不敢想了。
姻缘既定,不是她的便不是她的,她不该奢求。
但是这一世,她不想再让薛令竹和徐如妆扯上关系了。
徐如妆就嫁给祁家公子便好,而薛令竹最好长命百岁。
“岁宁?”
听见这道柔柔的嗓音,沈织云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抬眸,看见了正一脸关切望着她的薛令怡。
薛令怡瞧着沈织云这发愣出神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小孩子走神,小脸儿垂着,脸上带着婴儿肥,瞧上去有些可爱。
薛令怡忽然伸手把自己身上披着的那道黄肩云袖的披风解了下来,往沈织云的身上披:“方才见你打了个哆嗦,可是有些冷了?披着我的这道披风吧。”
沈织云猛地摇头说道:“姐姐,不必。”
她忙推开了那道披风:“岁宁不冷,姐姐身有寒疾,该多添衣物,不必迁就宁。”
薛令怡的笑容却在这时轻轻一凝。
沈织云说寒疾。
那时候祁伯言的母亲陶氏一心想阻挠她与祁伯言的婚事,用的就是她身有寒疾这个借口。
陶氏怕被人说做忘恩负义,还特意将这借口四处宣扬开了,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她身有寒疾这件事,以此来证明他们祁家没有忘恩负义不愿意让她嫁进去,只是迫于无奈罢了。
只是这京城里虽然满城流言,薛令怡自己心里倒是不怎在乎的。
她对祁伯言本来就只有幼时相陪相伴的感情,也从未想过要嫁给像是个哥哥一样的祁伯言,能不能嫁到祁家,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只恨这流言让她祖母更加愁白了头,为了她的婚事愈发忧心。
只是……虽说她有寒疾的事情几乎人皆尽之,但是却并不是她小时候便是如此。
她的身子是一天天衰败下去了,出了妙秋的事,薛令怡心里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妙秋给她调理身子调理了很久,想来那些时候,妙秋给她用的都是毒不是药吧。
至于她母亲会早逝……保不准也是因为这个。
这种事情薛令怡现在想起来便是冷汗涔涔。
她凝眸看着沈织云,沈织云正微红着脸,推拒着她递过来的这件披风,面色未有任何异样。
但是薛令怡的心里却异样极了。
沈织云是如何知道了日后才会流传开的传言的?
她看着沈织云,看着沈织云与她拉上块儿的手,两个人的手都白皙细嫩,手指细细短短,手掌小小。
薛令怡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她想,重生回来的,可能不止她一个。
……
沈织云这趟来薛家只是来瞧瞧,薛令怡同宋氏去找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不是薛令竹,知道了不是,便神色黯然地离开了。
而薛令怡在沈织云走后,默默坐在了自己房间内的窗前许久。
徐如妆离开得晚了些,徐家现在仍是与薛家祸福相依的关系,徐如妆的父亲仍是薛令怡父亲薛礼的副手,正与薛礼一道在外出征,至今未归,孟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徐如妆,可人家父亲正跟着她儿子卖命,心里多少怜悯,便多留了她一会儿。
徐如妆在离开之后,最后去看了眼薛令怡。
她对想邀请薛令怡三日之后去徐家玩。
薛令怡自然不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