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九这才轻缓点头,走了出去。
……
沈织云出了门才想起自己现在年岁尚小,她一个人出门,也没什么用,说句话也都不会被人重视。
沈府里没有能帮到她的人,她若是想找人帮忙,便只能去薛家。
因而沈织云未能准备拜帖,便匆匆来到了薛家。
她到薛家的时候正是快要用晚膳的时候,薛令怡正往自己母亲的清辞院走,听周嬷嬷同她说沈织云带着她弟弟的消息来了,立刻停了步子,来影壁这边见着了沈织云。
薛令怡一见沈织云便将她的手拉住:“当真是有蛮哥儿的消息了?”
薛令怡激动到连该有的礼数都忘却了,可沈织云现在也是眼眶微微含泪的激动模样,比起薛令怡来好不了多少,回握住了薛令怡的手,重重点头:“嗯。”
“快带我去。”薛令怡拉着沈织云就往外走。
只是她们被周嬷嬷拦住:“姑娘该先去将此事告诉夫人与夫人。”
薛令怡闻言却微微一皱眉。
她看向了沈织云:“岁宁,你可确定是有我弟弟的消息了?”
沈织云激动的目光里闪现出了一分迟疑,唇.瓣嗡动:“我……”
她稍微有些纠结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岁宁并不能确定,只是一有消息,便过来告诉姐姐了。”
她那家仆说是在离着京城北门最近的一处茶楼里,有一个从西北来的大胡子商人看见了散出去的薛令竹的画像,说是见过。
沈织云有着前世记忆,她知道薛令竹在走丢的那几年里,便是做了个小地方家的富户家中的家仆,受尽了苛待,现在这来自西北的大胡子商人说在自己的家乡见过薛令竹,倒是也与她记得的前世的事情有些吻合。
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次会找到薛令竹的,但是让她说一定会找到,她也不敢确定。
心里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沈织云宁愿失掉了薛家人对她的信任,也不愿意放弃眼前的机会,于是她朝着薛令怡点头,重重点头。
沈织云这幅笃定的模样让薛令怡的眼眶有些发热,她这些时日费劲了功夫,一点弟弟的消息都没有,都快愁断肠了。
薛令怡立刻仰起头来,对周嬷嬷说道:“嬷嬷,可能帮我去将大堂兄唤来?”
今日天色偏阴,虽说离了妙秋这个心怀鬼胎的为母亲调理身子,母亲近些时日来身子已经好转了许多,但是薛令怡还是舍不得让母亲在这种天气里出门。
再说了,若是又搞错了,母亲难免心绪起伏。
薛令怡想让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一些事情,她来挡着便好了。
周嬷嬷听了薛令怡这吩咐,心里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合适,可也挑不出大的错处来,便颔了颔首,去将薛令松唤了过来。
薛令松很快来到了影壁这边。
他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武,听说自己小堂妹想让他带着出门,立刻撂了手里的一杆□□,飞快跑到影壁这边来了。
到了影壁这边来,看见了站在影壁之下的沈织云与自家小堂妹,薛令松先是朝着沈织云友善笑了一下,而后眼里便只剩下了自家小堂妹。
“阿胭想要到哪里去玩?糕点铺子还是卖胭脂水粉的那儿?。”说到这里,薛令松的笑容忽然间落了下去,低声骂了句,“糟了!”
他的手在自己腰际逡巡了一阵,什么都没捞到,浓眉皱起:“我竟是把荷包给忘了?阿胭你再在此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