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块冰:“阿胭妹妹现在在养病,不得任何人过去叨扰,这话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竟是不听?”
徐如妆的脸色难堪了起来。
祁伯言曾经确实为了这事找过她,她那时候本还以为祁伯言到她家是找她来玩的,却不想是为了薛令怡的事情跑了一趟。
薛令怡、薛令怡……薛令怡有什么好的?生了个病弱的身子,什么事都做不好,也不能陪着祁伯言玩,他怎就只想着阿胭妹妹?明明她才是与他更亲近一些的表妹。
“知道了。”徐如妆垂下眼去,有些气愤地回应道。
祁伯言冷笑了一声:“莫要再让我知道下一次。”
说完祁伯言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徐如妆一个人在月门之下,目光翻滚着愤怒与不甘地站了很久。
……
周雀从赵孟彧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嘉景皇帝近些时日不想见外乡人,也便不在京城久待,皇宫里的宴会结束后三日,便收拾了包袱,离开了薛府。
他本不想即刻回乡,可答应了赵孟彧的请求,周雀是个格外重诺的人,于是决定先回乡一次,也去会会大齐那个远近闻名的战神薛礼。
一年又两个月,到了又一年的凛凛冬日初雪初降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儿”敲开了薛家的门。
这肩上落雪的二人一大一小,小的只到大人的腰侧,大人衣衫褴褛,须髯茂盛,挡住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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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仆仔细打量着这两人,瞧着个头大的这个大人有些眼熟,像是自家老爷,又有些不像,打扮得更像是街上那些乞讨的人。
他一时间不敢确定,往南伸了伸胳膊,好声好气说道:“府里头老夫人与将军夫人在南边施粥呢,您若是想讨些吃的,便到那儿去,来者都有份,不必着急的。”
那个个头小小的小孩儿听了门仆这话,猛地抖了抖身上的雪,而后迅速转了身,目光惶然地朝着薛府门前堆积着一层厚厚雪花的官道跑去。
这官道东西走向,小孩儿跑的方向可不是往南。
门仆见他跑错方向,忙抬高嗓子喊道:“回来回来,是在南边,不是往西。”
可那小孩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穿着夹袄的小身子在雪地上飞快逃窜,像是个有些脏的小雪球,逃命一般,往西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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