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臻被她逗笑了,忙坐过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声哄着:“好,不查,不查,宝宝不气,不气——”
棠域则笔直站着,面色威严,目光深沉地落下来:“不查当然可以,但你总要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棠宝就是不想说,咬紧了唇,眼里的怒气化成了浓浓的委屈。
棠臻看她把唇都咬红了,心疼的不行,忙又劝:“大哥说的在理,你这一身伤的,不说清楚,多让我们担心?”
棠宝有所松动,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我都说了,就是磕到了,你们怎么就不信?”
“不是我们不信,而是你从小到大就没磕到过,你说说,自从你认识了厉司焰,不是落水,就是受伤,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他句句在理。
棠宝也是明事理的人,但觉得他就是在夸大其词。原主落水是自己作的,她受伤是意外的,根本不关厉司焰的事。他们怎么就是会往他身上扯,简直跟有敌意似的。她不想他们对男主加深敌意,索性简单解释了:“我跟同学玩闹,不小心磕到了。”
这是部分真相了。
她不想提到厉司焰的歌词,怕哥哥们又去坏他的填词人事业。
但兄弟俩听了,对视一眼,明显不信。
棠宝也感觉到他们不信,想到下午时羞人的情状,又红着脸补充:“就是厉司焰写了一首小诗,我看的时候,被同学们抢去了,我想抢回来,结果磕着了。”
她说完了,脸红的不行,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了,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我不饿,我不吃了。”
她是真没心情吃饭了。
她怕哥哥们追问小诗的内容,她会羞死的。
棠宝一溜风跑回了三哥棠颂的别墅,推开卧房门,扑到了大床上。她捞起薄被蒙住自己的脸,又羞囧,又难过。原主的三个哥哥固然宠爱她,近乎溺爱,但爱之深,也是束缚。她感觉不到自由,活得压抑而不安。
她自穿来这里,就很没有安全感。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亲人,起初的几天,还以为是在做梦,浑浑噩噩的,期待着没准几天就回去了。
可四天了,一天比一天真实,她怕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还有……真的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家。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棠宝竖起耳朵,听到外面传来棠臻的声音:“宝宝,乖,二哥给你端了晚餐。”
她抽抽鼻子,回了:“二哥,我不饿,真不饿,你去忙吧。”
“怎么能不饿?乖,给二哥开门。”
“二哥,我要睡了。”
“那喝杯牛奶再睡吧。”
“二哥,我不想喝。”
“乖,别让二哥担心。”
她到底是心软,也不忍伤原主二哥的心,便下了床,开了门。
门外,棠臻眉目温润,笔直站着,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牛奶、一碗红豆薏米粥和一盘蔬菜饼。她瞧了眼,道了谢,后退一步,让了位置。
棠臻走进去,向阳的卧室很大,吊顶的水晶灯照得房间宽敞明亮,还有露天阳台,姹紫嫣红的种满了花。他扫了眼,看到阳台处有藤编桌椅,便走过去,把托盘放了上去。
“过来——”他回头,招呼她,“吃点东西,再去睡。”
“嗯。谢谢二哥。”
“傻丫头。”
语气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