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那我就不多嘱咐了,这里总共两百只鸡,杀一只三十,按数量拿钱,干活吧。”
帝初僵硬询问:“……就只是杀鸡?”不是去山里猎鸡?
玛丽回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帝初:“……”
饭店很忙,玛丽交代完事情就走了,帝初压下从猎人到屠夫的大起大落,按照后厨小工的指引,穿上围裙来到操作台前,拿起刀,捉住一只已经被弄晕的鸡,停了好一会没动。
这胡鸡一只有一米长短,翅膀宽大,鸡嘴锋利带勾,一看就很凶猛,如果是在林子里猎捕它……
“干嘛愣着不动,不会杀吗?”站在旁边操作台前的长发胡渣颓废大叔询问,手中的刀利落一划,就切开了一只胡鸡的脖子,围裙上全是喷溅的血迹,显然已经在这杀了好一会了。
帝初摇头,学着他的动作对准鸡脖子就是一下,埋头给鸡放血。
大叔见状于是不再说话,给鸡放完血之后就把鸡丢热水里泡着,拎起另一只已经泡了有一会的鸡,开始拔毛。
这边帝初已经给鸡放完了血,也把鸡放到了手边装着开水的盆里,等毛烫好。
砰。
一只湿漉漉的死鸡被丢了过来,帝初扭头看去。
“送你,不用谢。”大叔头都没抬,仍在给鸡拔毛。
帝初莫名觉得他行事的调调有点熟悉,注意到他的手臂上长着很多叶子状的纹路,心里一动,试探唤道:“飞叶?”
大叔动作一停,扭头看他,上下打量他一眼,挑眉:“新人兄弟?”
谁是你兄弟。
帝初把桌上湿漉漉的死鸡丢回给他,又抓了只鸡上来,抹脖子放血,不说话了。
“还真是你啊。”飞叶来劲了,抓着鸡凑到他身边,埋头在他脖颈间嗅了嗅,乐了,“植物系?咱俩本家啊,缘分!”
随着他的凑近,一股植物特有的微涩气息飘了过来,帝初抓着鸡的手一紧,唰地扭头看他。
这人……怎么一股子半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