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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把小男孩抱在怀里,有点紧张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自己。
秦牧打量了一下女人和小男孩,皱了一下眉头。
“难不成你是嫂子,这个是丁大哥的儿子文文?”
他突然这么一说,中年妇女露出一副狐疑的态度。
“你认识老丁,你不是来讨债的吗?”
“嫂子,你别这么说,我是丁哥的朋友,以前跑运输的时候,我经常跟他一起吃饭,还经常受到他照顾,听说他出了事,这才过来看一看。”
他编排了一个身份,搓了搓手,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丁大哥家里有没有人,只是先来这里看一看,打算打探一下情况,人都走了,总要找机会来看一看。”
“你、你真的是老丁的朋友。’
中年妇女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我跟你说,我现在手上真没钱,你找我也没什么用,不过你也别急,过段时间,我会把这房子卖了,想办法再凑一点钱。”
“嫂子,我真的不是那些要债的。”
在他的反复强调之下,中年妇女终于信了他的说辞,让他进了自己的家门。
……
“大兄弟,你也是有心了,老丁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来咱们家。”
“嫂子,老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人倒是领回来了,只是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老丁也是死的不明不白,人不是被抓到拘留所,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寻死了……这事情家里人也不敢透露风声,不然那些讨债的也有人出主意打算一把火烧了,把骨灰安葬就行了,但是我怎么想,也觉得有些受不了,那些警察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人逼的寻死了。”
中年妇女也是愁眉苦脸的表情。
“……这人也是造孽呀!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开车冲到学校里,结果又被抓了……要说他这个人坏,他也不坏,就是好赌,我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能再赌……”
进了屋子里,这个中年妇女就絮絮叨叨的碎碎念。
秦牧也只能够赔着一张脸,在一旁慢慢安慰她。
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老丁的儿子文文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阳台上玩了起来。
这小孩子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文文正拿着一个玩具,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玩。
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爸爸,也就是丁渐已经死了。
对于天真的孩童来说,他们未必知道死亡代表着天人永隔。
只是不知为何,秦牧这时候看到文文玩耍的举动,莫名觉得有些诡异。
……这孩子手里有一个玩具小人,被他用一根细细的绳子吊了起来,就如同缢住活人一样,把玩具小人吊在半空之中。
他,在做什么?
秦牧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发现文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突发其想。
这个孩子忽然决定把小板凳放在门前,两个小脚踩着凳子站了起来,似乎想把用绳子吊起来的玩具小人挂在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