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鸟“哇”的一声,一颗头颅的嘴里吐出鲜血。
她摔落于冰雪上,开口道:“我……输……了……”
每说一个字,便有一颗头颅张嘴吐出一口血箭,最后九颗头颅沉默下去,齐齐连吐三口鲜血,尔后晕厥倒地。
老龟见状,心中泛起滔天巨浪,暗想倘若自己与野人同等境界,胜算不超过三层,它盘算道:“看来是天尊出手了,小娃娃哟,你好大的福气!”
野人破去梦境,顿首朝大个子拜道:“前辈,想必你与书生多少是有情分的,又何必咄咄逼人?”
大个子愤怒道:“好一个书生,教了一个好徒弟,让我来称一称你的斤两。”
野人心中暗道:“这厮真是难缠,不打不行,打输了又不高兴。”
他反驳道:“大个子,书生与我行了十万八千里,躺过重重艰难险阻来会你,便算你与他有恩怨,也该消气了罢。”
大个子稍稍一滞,道:“然你伤了我的九凤妹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野人道:“你……这……也罢也罢,请画出道来!”
大个子道:“好说好说,我也自封境界,你把书生教给你的五个字写来看看罢。”
野人心道:“原来这厮是在和书生较劲,那便好办了。”
“这样多没意思,实不相瞒,书生并未教过我写字,那五个字是我偷学的。”
野人不疾不徐,有礼有节地接着说道:“可那五个字被我写得不成模样,饶是书生来教,也教不好的。我适才见你连发四箭,一虚三实,心中极为震撼,却也偷学到了三分形神……”
大个子打断道:“还说不是书生教的,言语之间啰啰嗦嗦的,直说了,你想怎样?”
野人道:“不如借你的弓给我,我朝你射一箭,若能同境界败你,这梁子便算揭过去了,如何?”
大个子闻言哈哈大笑,谬赞道:“有意思,有意思,你很狂,是我生平所未见的狂徒。”
野人却不答话,摆出阵势来,行礼道:“在下冶人,生长于北荒方寸山,此番能得以和高贤过手,实在快慰平生,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请了!”
大个子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确信这厮就是书生教的无疑。
他倒也爽快,取下大弓丢到野人跟前,傲慢道:“怕你接不住,只有如此,我的诨号嘛,唤作肃慎神箭,请罢。”
野人见状,瞬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适才与大个子的对话实在矫情透顶了……
其躬身谢过,双手拿住大弓就要起身,却顿感那弓重愈千斤,一时间不敢大意,无名无相决悄然运转,调动出一个洞的力道,大呵一声“起”!
“我从未用过弓箭,能容我尝试一番么,尝试期间自然不算比试,如何?”
野人恭敬地问道。
大个子一口老血喷出,无奈道:“随你吧,请便!”
野人灌输力道于双臂,缓缓拉开大工,“咻”的一声放了弓弦——“咦,不对!”
野人第二次拉开大弓,轻松了许多。
第三次拉开大弓,应手了许多。
第四次、第五次拉开大弓,仿佛找到了共鸣。
第九次第十次拉开大弓,意念相通,道法自然……
大个子愈看越惊,暗骂道:“这破孩子是狗日的书生从哪里捡来的……”
野人见得对面的大个子邹起了眉头,憨憨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准备好了么?”
大个子震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