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大荒被禁锢了,糟了,那两口子算无遗漏,这是必杀之局!”九凤放开魂识,又补充道。
依依却说:“咦?凤姐姐你瞧,南边飞来了三颗流星,好快!”
却说佛刀与吴回凭二敌一,尽落下方,但此二人生死无憾,都是干天干地的狠茬子,合力一击之下,那银枪汉子也不好受,差点被劈得破空而去。
银枪汉子又抚慰一下妻儿,呼吸一阵,提枪杀来,电光火石之间,已然距灵山之巅不到百十米!
长枪变作怒龙咆哮,吴回与佛刀奋力再战,一时间龙虎相争,不死不休!
“砰!”
一声巨响,灵山坍方,土石飞溅,大地颤抖!
佛刀的左肩处被捅出了一个血洞,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
吴回的长刀脱手,口吐鲜血,然他的长刀护主,眨眼间又倒飞回来。
那银枪汉子越战越猛,近身之间,如在千军万马中肆意穿行一般,佛刀二人败势已现,然拼死不逃、遇险不避,都是舍身忘我,不要性命的打法!
“飕飕飕!”
险恶难辨之际,忽而从南边射来三箭,三箭不分先后,力道重叠,质变而量变,“叮”地一声,刚巧射中汉子的银枪枪尖,可见箭法之妙,骇然精绝!
汉子不得抽出身去,他斜斜一眸,突现天际燃烧起来,一个红衫女子如鹰击长空一般,带起烈烈火焰,直奔他的妻儿而去。
他怒道:“宵小尔敢!”
就要回身去档,但猛地心间一怔,一道剑光从云雾之中激射而至,大气磅礴,堂堂正正,他赶忙握枪旋转,舞成一面滴水不漏的禁制,堪堪破去剑气。
“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
诗歌未散,一个白衣书生从天上走来,他大笔一挥,一个“雪”字陡然惊现!
忽然漫天皆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大雪越来越急,变成了暴雪,暴雪之中,无数剑光乍现、剑气纵横。
射箭大个子怒斥一声道:“麻烦,杀个散仙而已!”
说罢张弓如月,天地时间悍然形成一支箭羽,“咻”地一声,箭雨朝银枪汉子飞去,银枪汉子狂啸起来,燃烧了体内热血——他要拼命!
佛刀与吴回都是精之又精的人物,哪里肯给他殊死一搏的机会,当即双刀合并,刀气冥冥,盖过了笔剑和大弓的风头,竖劈银枪汉子,汉子无奈避让,惊怒交加。
“歘!”
汉子的左臂被齐肩劈断,血洒长空!
红衫女子欺身到那少妇跟前,三招两式之间,尽皆奈何不得对方,然少妇陡现丈夫遇险,加之怀中婴孩哭闹,心神大乱,被红杉女子一掌击在后背。
少妇一个踉跄,急速奔远,她尖叫起来,吹了一个口哨,口哨传至九天上空,九天上奔来一匹膘肥体健的枣红马,马儿嘶鸣,踏着祥云来到少妇跟前,少妇却怒喝道:“去救大哥!”
马儿通灵,破界而去,眨眼间从天幕里奔到西域。
银枪汉子边打边退,见得爱驹前来,止住伤势,跨上马背,一时间银枪红马,霸气浩荡,神威凛凛!
白衣书生见状,急道:“‘散仙神马、神枪无敌’,好来头!”
大弓大个子冷哼一声,忽然身形消散,只有余音寥寥,却道:“纵马天地乃我肃慎国之国风,岂容宵小放肆!”
书生暗道:“怒了!怒了!”
九天之上,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里,一匹白马正在打盹,一个威猛汉子猛地睁开眼来,他长身而起,喝道:“肃慎儿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