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竟是借着这样的氛围和环境,来了一场临时的讲法?
只见他盘膝正坐于桌上,身上附加着几道视觉效果类的法术,显得仙风道骨,神秘莫测,接着又用扩音类的法术,让自己的声音能透过四周嘈杂的喧嚣,传进那些好奇听众的耳中。
类似这种事,云仙门当年做过很多次了,次数远比正儿八经的开坛讲法要多,可以说是非常轻车熟路的操作,而且环境地点和听众也是五花八门,有在闹市中开讲的,也有在别人门派开讲的,更有在青楼花舫上开讲的。
毕竟是潇洒随性的门派,会干出这种操作并不奇怪。
当年每一次的云仙临时讲法,都被江湖人士看作是难得的机遇与仙缘,若是运气好能听上一场,自是受益无穷,并为此津津乐道,哪怕是听不懂,也能当做日后装逼的谈资。
然而眼下的时局嘛,却是有些尴尬的,即是道宗护法的讲法,讲的肯定都是道术方面的东西,可听众呢?有钱人,当官的,哪里听得懂这些道道,听了没一会就不停摇头,表示自己智商不够。
如今的华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修炼之风远不如当年乱世那般盛行了,要不是没办法,谁会想着修炼?那可是又辛苦又危险的。
饶是周围一些修士有些兴趣,也大概知道他在叽里咕噜讲些什么,可大家都是武修,哪里听得懂这些道修的东西?
这年头,几乎所有道法都为道门所控制,道门花了两百多年来做这事,让外面流传的只剩些不入流的骗术和小把戏,正常修士根本就接触不到道术,成功实现了技术垄断,可不像当年,没准那个小门小派都藏着一门高深道术。
这或许就是道一觉得如今人们的道术天赋不如当年的原因了,缺少了周围环境的熏陶,人才的出现几率自然会下降。
所以,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客人们本来是想听他介绍一下这镰刀到底有多牛逼的,可他却洋洋洒洒说一大通别人听不懂的玩意,起初还有些人耐着性子听,逐渐人就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苏晓乐一人了。
“呃...这...”道一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尴尬的问道:“你觉得我哪里没讲好吗?”
“不,前辈讲得很好,连我都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苏晓乐答道,这一半是恭维,一半是真话,他是真的有点类似的感觉,道法和书院的书生手段有些地方还是想通的,不过饶是以他的修为和见识,也是没能全部听懂。
“只是我觉得前辈您没找好场合,在场的这些俗人,是听不懂这些仙家真传的,可惜前辈的一番苦心了。”苏晓乐尴尬的说着,“要不...我帮前辈安排一番?让道门那边听听?”
“罢了罢了。”道一没了兴致,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讲法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机缘与兴致,没了便是没了,不可强求。”
他看上去深受打击的样子,想想倒也不奇怪,眼下的冷清,和记忆中的盛况,有着太过鲜明的反差了,让他一时间也没心思卖镰刀了,这便收拾收拾,跑去和肖柏碰头了。
一路去到肖柏住的客栈,按理说他应该是不在的,只是把回门派的门留在了房间里,道一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他便看见,小美公带着满脸的娇羞,正骑在肖柏身上,舆图用强的样子?
“抱歉打扰了。”道一说着,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走向了入口所在的位置,不过在即将进入时,又突然停下脚步,扬了扬手里的镰刀,淡定的说道:“少...师弟,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