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的脸色黯了黯,脑海中飞快的寻思,该如何应对这一变故!
“所以我与小姐商量一事!明日我便不跟船回国了!”间仲龟密笑道,“还请小姐见谅!”
足利扬起笑脸,迅速做了决定:“我们并不急着回国。”她笑吟吟的看了眼武田,“再多留几日也好!说不定,还能同先生一起欣赏《簪花仕女图》的真迹呢!”
间仲龟密告退后,足利描摹得精致的长眉立时紧蹙!
“小姐!”武田有些不安,“咱们拿到这张画,已足够让您回东瀛后风光无限!何必再冒险留在大明?”
足利刷的收了折扇,冷声道:“北宋画院的临摹之作固然是精品,但怎及得上真迹?!”
武田有点着急:“可是定国公不可能再相信我们了!”
足利折扇抵着额头,轻叹:“少不得,厚着脸皮上去求一求了!”
“就算见着了真迹又如能如何?”武田力劝,“定国公必定百般提防着我们!”
足利闭眸思量:“咱们先等几日,听听风声再说。”
武田劝不动小姐,只好留意定国公府的动静。传言倒是沸沸扬扬,但定国公死活不"."
承认画在他手上!
无数人登门拜访求画,都让阿寿一口回绝!
“哪儿来的谣言!绝无此事!孟侯爷您尽管搜,搜得到那画归您!”
保定侯孟瑛将信将疑:“你莫小器!咱们也就饱饱眼福罢了!”
阿寿嘿嘿一笑:“今天你来饱眼福,明天他来长见识!我定国公府成啥了?”
“哈!不打自招了吧!那画果然是在你这儿!”
“我的侯爷啊!您别瞎凑热闹了!根本没谱的事!”阿寿挥手,“得了,我不跟您扯皮了!我还得去窑场看看新出炉的瓷器呢!”
说着,拉下保定侯就开溜了!
孟瑛一脸茫然:这家伙,倒底有没有从皇帝那儿骗到《簪花仕女图》啊!
阿寿进了自家窑场,直接奔向新腾出来的三间大平房,外头还有数十个侍卫看守!对外,他宣称自家正在研究新的工艺,所以这儿要严防死守,以防泄密或被人破坏。实则,这里面汇聚了京城内雕版行当的顶尖高手!
“白棠,怎么样了?”
众人笑道:“定国公来了!”
阿寿感激不尽的向大伙拱手道:“多亏大伙儿鼎力相助!本国公必铭记在心,永不相忘!”
为了助他出口恶气,也为了夺回被东瀛骗去的宋版《簪花仕女图》,练石轩、抱古斋、宝晋堂、乾唐轩等铺子里最好的雕版师傅、工艺最娴熟的画师皆汇聚在此!
高怀德朗声道:“定国公客气了!咱们也不是只为了帮您!而是咱们自己的宝贝怎能让东瀛人骗了去?!”
“正是!”诸人皆用力点头。“若让他们得手,我大明威信何在?”
祝老夫人亦冷声道:“东瀛是欺我大明无人么?”
白棠之前召集了同行,将事情大致一说,大伙立时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白棠还没怎么鼓动呢,高怀德便即表态:“白棠需要咱们做什么,尽管说!咱们虽然只是工匠,力所能及之处,绝不含糊!”
“对!白棠叫我们过来,必定是有了对付东瀛人的法子!咱们跟着白棠干,总不会错!”
白棠难免愕然,随即感动!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来做一幢前无古人的大事儿!”
众人楞怔间,兴奋起来:“何事?”
白棠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