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开,她游荡在三界六道之外,不知过了多少年她神智渐渐成形,当她有意识时,她已在天界,身旁有一颗石头,正是无痕石。
沧溟的记忆一股脑地出现在寒轻歌的脑中,她浑身难受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想动也动不了。
“别怕。”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脑中响起,寒轻歌的心竟然安静了下来。
是沧溟,是沧溟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来世。我原本不愿转世,但我怕他后悔,若是他后悔却寻不到我,他这一生该有多痛苦。若是你听见我说的这些话,那么请你替我告诉他,我不怨他,从没怨过。
他注定了是天生不凡的英雄,而我只是他的盾,他功成名就之日便该是我功成身退之时。神君之位是他应得的,只是天地法则才让他错失了机会,我用生之力换取他的杀戮之心,只是让他不再错失机会。
烦你将这些话告诉他,此生能认识他,能与他并肩作战已心满意足。”
沧溟的声音到此为止,寒轻歌的脑中的画面却没有停歇,直到她睁开眼睛,还没缓过神来。
无痕石吓坏了,在她旁边用尽各种方法也无济于事,她甚至想出去把居亦然叫进来,可在这个关头,寒轻歌拉住她,她差点哭出来,握着她的手道:“你吓死我了你。”
“沧溟跟我说话了。”
“啥?”
无痕石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道:“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再躺会儿,我在旁边陪着你。”
“沧溟真的跟我说话了。”
无痕石无比担忧地望着她,寒轻歌道:“她把她的记忆也给我了。”
无痕石顿时转哀为喜,道:“真的?这下好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有没有纸和笔,她有话让我带给沧落。”
“有有。”
当无痕石把这封信交到尚在外面失神居亦然手中时,他还没回过神来,道:“这是轻歌给我的?”
“不是轻歌,是沧溟。”
“沧溟?”
“嗯嗯嗯,”无痕石连连点头,道:“沧溟把她的记忆给了轻歌,在记忆里留了一段话给她,让她带给你。”
居亦然被她绕糊涂了,无痕石耸耸肩道:“轻歌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你看信吧,轻歌说沧溟给她的记忆她还要消化一段时间。”
居亦然点点头,等无痕石消失后,他才展开信。
信上墨迹未干,但信上词句间的熟悉感让他一下子便相信这是沧溟给他的信,他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眼中的泪水慢慢聚集,不过读了三行,眼前已经模糊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沧溟,这才是沧溟,是那个爱他到极致的沧溟…
即使在无痕石的空间中,两人还是听见了居亦然在外的哭声,好像隐忍太久的人,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寒轻歌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滑下脸庞,无痕石道:“要出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这是他和沧溟的时刻,不要去打扰他。”
无痕石歪着头看了她半晌,道:“轻歌,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是想说我跟沧溟不一样?”
无痕石连连点头,跟沧溟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我跟她本就是两个人,就算我是她化生而来,也不代表我就是她。”
话虽如此,可她知道自己和沧溟对居亦然的那颗心是一样的,只是他连自己爱的是谁都分不清,寒轻歌又如何能勉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