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说。”
妇人的目光从居亦然的脸上又落到李昶的脸上,然后道:“这鮥原本乃是养在天池中的圣物,最是圣洁,也最见不得血腥污秽。我在此处设下血阵,只要有人肯以命做祭,便能发动,到时鮥便会被血阵的污浊之气侵蚀,必定疼痛难忍,我们便能寻机出去。”
两人一愕,这血阵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不是不知道,就算之前不知道,在仙人改造院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不清楚?要设下血阵并不难,可这祭品却是关键。用仙人的性命做祭品,即使在仙人改造院也是逆天之事,是会招来天雷的。
显然这名妇人的目的并非简单的要让鮥难受,而是想要他们的命。
她见二人神色不对,叹了口气,款款往茅屋走去,李昶唤住她,道:“夫人请留步。”
“二位公子既然舍不得性命,小妇人也爱莫能助。”
她说的直白,两人倒是无话可说,只是再不敢将这妇人看作柔弱女子。妇人说完又往回走,两人看见她路过晾衣杆时,最近的那只鸡脖子一抻扑倒在地,舌头伸得老长,旁边的几只鸡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尸体一阵猛啄。
妇人回了屋将门嘭地关上,两人方才连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再看鸡群,地上那只鸡已经被啃得见了骨头。
两人这才注意到,这些鸡与往日所见的有所不同,一个个羽毛末端漆黑如墨,其余部分却红得发紫,鸡喙和鸡爪都朝下弯曲似铁钩。
李昶目光微冷,这哪里养的是鸡,分明是养了一群毒物。
“我们走,这妇人不简单,还是少惹为妙。”
居亦然也正有此意,两人的目光又一次对准了这瀑布,在两人看来目前也只有这里有可能会有出路。
“我先上,你在下面接应。”居亦然道。
“好。”
居亦然拔身而起,一跃便到了瀑布中央,他朝上看了一眼,没有感受到结界或是法阵,便要一鼓作气冲上去。
他刚一窜到上方,忽觉不对,怎么李昶倒立着在上方?还来不及考虑是怎么回事,忽然脑袋撞到一个硬物,他赶忙用手撑住,再一看,李昶和茅屋竟然倒着在他眼前。
他翻过身来,却见李昶跟他一样的惊讶,他回头看去,那瀑布好端端地就在身后,可他明明是向上,怎么又下来了?
“你看清楚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昶摇摇头,道:“我只看见你往上,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下来了,还是头朝下倒栽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