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铖的确可恶,但你又何尝是清白的。”
程岐丝毫不吃那一套,说道“你为一己私欲,在这绥北四周作威作福,一路打到锡平来,不知道杀了多杀人,眼下最是太平,你却挑起硝烟战争,这样,你还想得民心,你做梦去吧!”
太兴真央微微眯眼,说道“岐姑娘,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人也称你们程家长房最是会看清利弊的,当初和三房一意分家,又和二房断绝来往,这不都是从自身角度出发,最保全利益的吗,怎么到了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就分不清轻重了呢。”
程岐面色冷凝,根本听不进去。
但太兴真央和悍狗不同,竟然是个里外君子,既然程岐一句话听不进去,那就再说一句,遂又苦口婆心道“你想想,你现在若是不听我和汝阳王的,那我们也就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到时候,这可不是分家的小事,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才新婚没两年,这时候和程衍阴阳两隔的话,你舍得吗?”
程岐想动,但是肩膀上的手像是压孙猴子的五指山般,冷屑一笑说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程岐是绝对不会向你们低头的。”复又斜睨着汝阳王,说道,“杨瀚,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程家与皇帝的新仇旧恨,我程岐迟早会和他算清,但这事与你无关,更和你起兵谋反无关,你分明是想饱添私欲,想要那皇帝位,说什么鸣不平,替我们程家和蒋家不甘,笑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啪——”
汝阳王闻言,一个重巴掌打在程岐的脸上,这一巴掌,当真是耗尽了那人的力气,打的程岐头昏眼花,嘴角流血。
程岐无力的跌坐在地,她扒着旁边的凳子,仍是气态不驯的盯着那汝阳王,一字一句的说道“杨瀚,你别想骗我。”
汝阳王冷沉道“骗你什么?”
“我知道,很多事。”
程岐说道“当初,给皇帝出主意,让他过河拆桥的人。”意味深长的停了停,在汝阳王微颤的瞳孔中,她的笑颜不善的绽开,“就是你不是吗?为了谋反的这一天,你二十年前就在预谋了吧。”
“谁告诉你的!”
汝阳王一把拎起程岐的脖颈,那人消瘦的身子悬在半空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危险,但程岐还是不怕,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胆量。
“别把你说的那么风光威武了。”程岐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言语化刀扎在他的痛处上,“当初那传国玉玺,你比任何人都想要,只有我曾祖等人看出你的卑劣和狼子野心,不叫你得逞,才极力推举当今的皇帝坐龙椅。”急喘两口气,“是,你当初把抢来的饭给了皇帝,你自己挨饿,可谁不知道,你在背后私下宰了皇帝的狗,你偷吃引来了周围的难民,所以,你才被那个变态给糟……”
“放肆!”
汝阳王勃然大怒,那双目刺红的样子看的太兴真央一骇,他生怕那人一个冲动将程岐掐死,那样的话,可就没什么能制衡程衍了,更会激怒那人,叫他大肆杀来,自己这边,军士们刚刚攻下绥北四州,正值修神养息的脆弱之际,怕是抵挡不住那人的睡狮之怒。
“王爷!王爷息怒。”
太兴真央拉住汝阳王的手,劝阻道“程岐要是出了意外,咱们可就奈何不了程衍了,现在三军元气大伤,不能再扛强敌了!”
“滚开!”
汝阳王气怒之下,一把将太兴真央甩去旁边,那人蛮力无敌,太兴真央猛地摔在那椅子上,伴随着那碎裂的声音,他闷出一口浓稠的先血来,旁边的夷族士兵见状,忙过去扶起自家首领,想要对峙那汝阳王,但是太兴真央拦住他,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