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
程岱一把攥住她的手,吓得那人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她此刻长发流云,不加点饰,脸上薄施粉黛,朱唇像是包着水一般的晶莹剔透,眼珠曜石一般,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的人心痒痒。
“我们……那个……那个吧。”
程岱硬着头皮说道。
“……好。”
罗郁低着头,害羞道:“我不会,生疏得很,你可……”
“这话说得。”
程岱道:“你要是不生疏,我可就不干了。”说罢,翻身上床,将罗郁压在身下,两人这样对视着,气氛一时再次尴尬起来,程岱微咽口水,说道,“那个,锦书……你害怕不。”
罗郁当然害怕,便点了点头,而且这样对峙,实在是让人……羞愤欲死。
“那这样吧。”
程岱一把扯过床柱旁边的飘带,那是素日要搭配的薄披帛,给罗郁系在眼前,凑去耳边,说道:“我这个法子你觉得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怕羞了,我也不用……拘谨了。”
眼前变得黑暗,其余的感官都变得更加敏感起来,罗郁害羞的应了一声,其余便任君采撷了,好在程岱虽然是个毛头子,却也懂得粗苯的疼媳妇儿,初始虽然疼的厉害,最后却也是极度餍足了。
是夜,她迷迷糊糊的窝在程岱的怀里,那人拄着胳膊看她,从前瞧着这丫头舞刀弄枪的,不觉得怎样,方才云雨间才发觉,原来女孩子的身体是这样的柔软,不知不觉,疼惜之意在心头翻涌,他将罗郁搂在臂弯里,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锦书,我早些时候娶你就好了。”
罗郁累的不行,听到这话,低低的,似乎是无意识的说道:“现在也不晚。”
程岱听到,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夜深了,繁星绕着朗月而亮,程家的儿女,终究都是团圆的了。
…
…
翌日清晨,新婚夫妻按规矩向长辈敬酒,罗郁倒是及时起了,程岱却睡起了懒觉,孟姨娘连打带骂的,将他揪耳朵给揪了起来,两人给程老夫人行礼问安,气氛一时欣慰无二。
只是没想到,早膳过后,七公主派人送贺礼来了,这人喜欢程岱,当初想要请皇帝赐婚的事,府里面的几个当家做主的也都是知道了,见到那两大箱子贺礼,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一变,尤其是冯宜。
当初她和程岚结亲的时候,那同为情敌的冯宜也曾经送了贺礼来,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里面不是断了个篦子,就是鎏金的金锁,让程飘浑身起了红疹,所以看到这七公主的贺礼,她心里很不安,看了一眼程岚,那人也是同样的担忧。
但没想到的是,程岱让人当场打开,里面还都是正经的贺礼,进贡之物,各个名贵。
程岐作为当时的当事人,也颇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七公主虽然也有些不好的脾气,但毕竟人家是一国公主,做不出冯宜那样卑劣的事情来的,人家的道德高度在那里,说放手就放手,也是潇洒。
虚惊一场。
程岱挑眉道:“没办法,人气太高。”
众人鄙夷,孟姨娘直接伸手打在他的后脑袋上:“别说你胖你就喘。”
罗郁带头笑了起来,大家愣了一下,也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温馨笑声中,程府在岁月的长河中经过无数日夜冲刷,大昌朝的贵族之首,地位永远屹立不倒,在程衍和程岐的做主下,他们从来不远做摄政家族,永远固君臣底线,得百姓与皇帝爱戴无数。
再来,已经是六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