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动手的原因,正是刚才皇上所说。
上位者做什么事都得权衡,能平一时之气固然要紧,但是,若是因此而得不偿失,那岂不是愚蠢的行为?
皇上生气地道“这才更让朕生气,好大的胆子,算计人心算计到朕身上来了。连你都被当成棋子,当朕老糊涂了吗?”
听到这句,太子揪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皇上又看向他“你觉得是谁做的?”
还能是谁呢?左右不过是他的那些皇弟!
他道“儿臣不能确定,不过,不是三皇弟,也不是五皇弟!”
北辰临枫去了谷梁,远离天珩朝堂,就算以后有机会回来,也被排除在权力之外。他没必要为别人做嫁衣。
北辰云熙,太子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分外复杂。
若是他有心,还有自己什么事?
他只需要把沈珞言会医术的事瞒起来,一个瘸腿眇目的人,便只是个废人。
皇上道“老四,老六,老七老八全都已经就藩了。”
太子没出声,就藩又怎么样?
这四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那些势力,要对付一个贬为庶人押解出京的罪人,能费多少事?
北辰轩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可以把这黑锅直接甩到太子身上。这才是那个人的歹毒之处。
太子偷眼看了皇上一眼,虽然这个局不难识破,然而父皇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他?这让太子很意外。
皇上道“不管是谁,都是冲着你来的。这件事,交给你去彻查!”
太子道“是!”
太子退下后,皇上神色萧索,其实他没有这么信任太子,但不管是不是太子,他都不能怀疑太子。
这两年他精力大不如之前,怕是时日无多。
哪怕真是太子做的,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他要为一个贬为庶人的儿子,再次打压太子,让那几个兔崽子觉得有了可乘之机?这样,天珩的朝堂又会陷入混乱。
可惜,他最中意的那个,却无心这个位置。
除了太子,他还能把这天珩天下交给谁?
从麟州到鲁州封余郡,一共三千多里路,从悦来客栈出来,程杭就去找了一辆马车。毕竟骑马太过招摇。
这一路几乎每天都会遇上刺杀,围堵,不过,要么是他们直接打发,要么有人出现解决,有惊无险。
以至于当有杀手出现时,程杭就暗戳戳地在心里猜测这批人是冲着主子来的,还是冲着沈姑娘来的!
说好的刺杀凶险呢?
这一路压根就没有什么凶险,一切都在控制之内,能有多凶险?
这群人是怕他们一路无聊,给他们送乐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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