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普常让他离开书院,他不禁跪倒在普常的面前,哽噎着喊了一声“师父!”
“不许你以后叫我师父!”普常板起脸厉声嚷了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扶起秋玉锦,面色渐渐温和起来:“玉锦呀!不是我不待见你,只是…,”他摇了摇头:“算了,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虽然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儿子一样的看待,但我不想收徒弟,也不想与任何人有任何瓜葛。
从今往后,你仍然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继续教授你武功,但我们之间已无任何关系了。”
说完这几句,他不再看秋玉锦,只是神色黯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秋玉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师父,以后玉锦都听你的!你说玉锦不好玉锦还可以改!只求您不要赶玉锦走,好吗?”
江宁朗过来和其他学子几次想扶起秋玉锦,都没有扶起来。
见师父久久不出来,秋玉锦站起来把眼泪一擦,就让江宁朗去收拾行李,他们好立即离开书院。
其他学子见此纷纷围拢过来,问他们将要去往哪里?
在这些同窗的心里,这秋玉锦就像个孤儿一样,一年四季就寄身在书院,除了他那个神秘的娘外,也不见有任何人来探望过他们。
见大家这么热情,曾经嬉皮笑脸的秋玉锦也难过起来,他搂着几个同窗的肩膀:“你们别担心我了。倒是你们,以后金榜题名的时候,可一定要记着我呀?
反正我是没那个命了,但我有你们这些朋友,就跟我自己高中是一样的!”
秋风霜走过来:“玉锦!你和宁朗要不就先住到我那里去?”
秋玉锦沉默着摇摇头,随即恭恭敬敬的给各位夫子磕了几个头,就带着江宁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书院。
漫无目的的走在皇城德京的街道上,秋玉锦的内心一片凄凉:除了书院,哪儿才是自己的家?
见秋玉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江宁朗小声提议着:“要不,咱们去城隍庙里先安着身吧!等夫人找过来咱们就回家。
城西那间废弃的城隍庙里,曾经住着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着,一开始是叫花子,可是现在却净是些小蝥贼,或者杀手什么的!一直是众夫子眼中的下流肮脏之地!
而朝廷会不定期的清理城中的流浪者,所以当初的那群叫花子早就被赶出了京城。
秋玉锦回头定定的盯了他老半天,只看得江宁朗心里发毛,手足无措的,这才转身皱着眉头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江宁朗再也不敢说话了,他知道秋玉锦一向心高气傲,是不屑进入这种地方的。
等他们快走到西城门口的时候,就撞见西门守正季云鹤正站在城门口训话。
季云鹤吼起来的嗓门大得出奇,训的却总是那几个无关紧要的话,却乐此不疲的讲,弄得那些士兵们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这季云鹤四五十岁的样子,精瘦强健的体魄,留着浓密长须。他原官至二品大员,不知为了一桩什么事,惹得龙颜不悦,皇帝一怒之下就让他看守城门去了。
季云鹤也不怨天尤人的,也不懂去巴结巴结他人好官复原职。整天除了教训属下外,就是喝酒看戏,或在城楼上看风景,或在城门口挑逗那些腐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是以今天遇见此时正骂骂咧咧、怨天尤人的秋玉锦也照例要奚落几句。
他皱眉鄙夷的问道:“小子!怎么啦?是不是赌输了?还是偷人家的东西被逮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