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陈庆山看到三盘菜各剩下一半,心说祸水还是挺有分寸的,知道给他留一半。
就是她胃口太大了,饭量跟他差不多大。也不知道吃的东西都消耗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的胃不会是无底洞吧。
“气鬼。自己买就自己买。麻烦你借我二两全国粮票,再要一张肉票。”
“你还想吃肉?肉票我们早在火车上就用完了。没了。喏,粮票给你。二两够不够?给你一斤吧。”
“谢了。”霍穗冲钟桂香甜甜地笑:“阿姨,您肯定有肉票,能不能借我一张?”
“我的票都在庆山那儿。他说没有,就是没有了。”
“真可惜。庆山兄弟,你手里有没有烟酒供应票?借我一张,我去找医生换肉票。咱们在火车上漂泊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罪,必须多吃点肉补补。”
“说的也是。给你。早点把肉打回来啊。”
“知道了。”
……
霍穗去把肉打回来,跟陈庆山分吃完了,又陪钟桂香叙了差不多一时的家常,那个照顾钟桂香的女护工仍不见踪影。
“阿姨,那护工怎么还没回来?她这饭吃了少说也有两个半时,太不负责了。您想如厕吗?我扶您出去。”
“你还,扶不动我。好孩子,劳烦你去外面喊个女医生或者护士进来帮我吧。”
“妈,您别看她,这丫头的力气比我还大。别说扶着您走,她抱您走都没问题。”
钟桂香不信:“少和我吹牛。”
“真的。”霍穗和陈庆山同时道。
霍穗笑说:“干脆我直接抱您去方便,省得走路扯到伤口疼。”
“别!你还是替我喊人吧。”钟桂香对霍穗完全没信心。
别说她压根不信他们的话。
就是信了,也不可能让个刚到她胸口高的姑娘抱着走啊。
叫人见了,像什么话。
最后霍穗稳稳扶着钟桂香去的厕所。
她们去如厕时,照顾钟桂香的护工终于回来了。她是磕着瓜子,慢悠悠哼着歌回去的。
一进门便叫陈庆山喊住,问明她的身份后,陈庆山劈头盖脸把护工一顿训责:“我母亲花钱请你,不是让你来度假玩耍的。你明知她现在行动不方便,需要人照顾和陪伴,还撇下她一走就是几个时。大姐你那午饭是去米国吃的吗?”
“兄弟你这话可难听了。我又不是卖给你们的长工,中午我稍微休息一会儿,钟大姐也是允许的。”
“再说,给我开工资的,也不是你。”言外之意是你就不要瞎哔哔了。
陈庆山气笑:“您这工作态度真好啊。我倒是想问问,是谁给您付的工资?”
“钢厂领导。说了你也不认识。钟大姐人呢?”
“上茅厕去了。”
“你让她一个人去的?!子你可真行,也不怕她叫人冲撞到伤口。我去瞧瞧。”护工说话间,人已经走出病房了。
陈庆山见状,对她略为改观,但还是不喜她,准备给钟桂香换个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