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吃苦。要不是她夜里警醒,替我打跑了偷儿,我怕是得一路乞讨回来。”
“还有这事?!是得好好感谢人家。”钟桂香现在只记得霍穗的好,恨不得这是自己的女儿。
有这样拉风的女儿,多有面子和安全感啊。
“她虽然没有喊过累,可精神头不是很好,眼睛跟大熊猫的有的一拼。”陈庆山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表情有多温柔。
不过短短几天,霍穗在他心目中,已经完成了从“鬼见愁”到“和妹妹一样可爱的丫头”的巨变。
……
霍穗在门口听到陈庆山编排她,瞋他一眼,搬了个凳子坐病床边,和钟桂香寒暄,跟她打听岭北大家族陈家。
——也就是她奶的娘家。
“岭北陈家?”钟桂香含笑:“我们老陈家祖宅就在岭北。岭北那片儿姓陈的挺多,大多跟咱们家沾亲带故。”
“不知道你具体想打听哪一个陈家?有名字和具体住址吗?”
钟桂香指着儿子,对霍穗说:“庆山时候常和他爷爷回岭北老家住,家里的族谱他都能背。那块儿他更熟,姓陈的他大多认识。你问他比问我好。”
“这样啊,不知道庆山你知不知道陈庚申和陈婉茹?我记得我奶在日记里写过,她娘家在岭北大田镇。家里是做南北倒卖货物的生意,在当地挺有名……”
霍穗说着,从领口内侧拉出一枚滴翠的玉佛,递给脸色变来变去的陈庆山看。
“这是我奶的遗物。她说陈家子孙出生都有一块玉,男是玉观音,女是玉佛。你看看认识吗?”
“这是我们陈家旁支女孩的玉佛。你奶奶那一支,应是原先家中从商的主力之一。按辈分算,我该喊她姑姑。”
陈庆山看着屋里几个女人惊呆的脸,冲霍穗得意地笑:“丫头,快喊我表叔。”
表、表叔?!!!
霍穗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可能这么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她双手捁住陈庆山,使劲摇他:“你耍我的吧?!混蛋,敢占我便宜,我……”
她眼角余光瞥见钟桂香和陈玲玲快惊掉下巴,勉强按捺住脾气,冲陈庆山狂飞眼刀。
“我可没乱说。要不要给你看我们家的族谱?陈婉茹和陈庚申的名字,赫然都在族谱上。上面的字备注是:战乱失踪,不知生死。”
“我还看过旁支的族谱,上面的记载更详细。据说他们一家是战乱时举家迁往西南山城途中,遭遇匪乱失踪的。”
“这是你奶家幸存的一个忠仆说的,没错吧?山城以前归川省管,你奶在前进生产队落户,也属正常。”
“竟是真的?”霍穗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想看陈庆山那张丑恶嚣张的“长辈脸”,埋头撞钟桂香的床沿。
早知寻亲会给自己寻出陈庆山这么个“表叔”,她还寻个鬼的亲!
作茧自缚说的就是她。
难不成以后她在他面前,都要矮一截?
夭寿喔!
“岁岁呀,来,快喊声表叔。表叔给你包个大红包。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噗哈哈哈……”
陈庆山快要笑疯,祸水那脸色,够他回味一整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