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婆媳把厂长打伤了。南书/>记也太倒霉,今儿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他怕是要被谋杀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那家子混人都该吃枪子!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这一家泼皮。我们厂长和书/>记还好吧?”
“厂长就是皮外伤,估计有点轻微脑震荡。书/>记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
霍穗给钟桂香倒杯水,“那个,姑婆啊,那家人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豁出命地闹啊?”
钟桂香义愤填膺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呗!捅伤我的那个单勇,是家中独子。他之前因为违反规定,喝酒进了车间作业。”
“结果不慎切断了自己的手,还毁了一台刚引进的价值一万多的新机器。”
“厂里看他家里负担大,为他承担了医药费,还给了他一百块补助,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一家子却不满足。嫌钱少了,想让厂里恢复单勇的职位,让他的大儿子替他的工作。”
“单勇犯下那样的错,给厂里带来数不尽的损失。厂里怎么可能恢复他的职位?没有送他进公安局都是好的。”
“而且他那个大儿子才十五岁,是个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混子。学留了两级,经常带着一群半大子到处偷鸡摸狗,惹是生非。”
“厂里怎么可能让他这样一点技术都不会的社会毒瘤进厂?”
钟桂香跟霍穗吐槽说:“都说不是一家子,不进一家门。你看那一家男女老少,就没一个像样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厂长和书/>记才是平白无故,受了无妄之灾。回头等公安来找我做例行调查,我一定要请他们从严处置单家人。”
“得一次性把他们治服帖了,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到处祸害人。”
霍穗打盆水,拧个湿帕子,给钟桂香擦身子,“嗯嗯嗯,您说的很对。”
“听您这么说,单家那个大儿子也不是个善茬,他父母和奶奶被抓了,他会不会想不通,带人跑去钢厂撒泼?或到医院闹事?又或杀去厂长、书/>记家,威胁他们家人的安全?我感觉他完全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没错,有些人坏得能突破你的想象。搁之前,我哪儿能想到一个普通的纠纷,也有人敢动刀子。”
钟桂香着急地对霍穗说:“好岁岁,你快去提醒一下厂长和书/>记他们,让他们安排几个民兵守在家里,保护好家人。”
“最近你和庆山、玲玲也要注意安全。要不我也请厂长安排几个民兵跟着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心头宝,哪一个都不能有事。”
霍穗听钟桂香把自己和陈庆山两个相提并论,颇为动容,“原来在姑婆心里,我这么重要啊。”
“那可不!咱们虽然相识短,但我一见你,心里头就觉得很亲近,感觉咱们就像一家人。这大概就是‘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呵呵。”
“我也很喜欢姑婆。感觉你就像我另一个妈。”像她前世的母亲。
霍穗突然很想哭,她想前世的妈了。
她轻轻抱住钟桂香的手,把脸埋在她肩上蹭呀蹭,将跟她江湖大佬形象一点都不符的泪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