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对面,温染的嘴轻微的动着,像是再说什么话。
“贤王殿下,得罪……”
刚才挟持我的那个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我身后就有人放了箭,箭从身侧呼啸而过,着实让我捏了一把冷汗。不过那剑到是准,几人都是中箭,倒地不起。此时身后的将士立刻上前检查,那几人都是没了呼吸。
原来温染刚才是在下命令。
挟持温染的人也中箭毙命,倒地时刀身划到了温染的臂膀,立刻就是划破了白衣,血色也浸了出来。
“温染!”我急着跑了过去,温染只是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
血水顺着伤口还在溢出,我情急便伸手去按住了他的伤口。
温染轻“嘶”一声,微微皱眉。
“你没事吧?”我担心感激的看着他,“你就让他们离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如此行险呢!幸亏伤在这里,要是刚才剑从脖子划过,你还能活着吗!”
温染的眸子幽黑的深邃,蒙上了一层难以置信的雾珠,他冰冷的手也覆在了我的手上,言语之间带有哀伤,“能换来你的关心在意,这点小伤……可以多来几次。”
温染眸中的情谊让我无所适从。
我吓的抽回了手,低头不在看他。
又是一阵猛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莫如风也带着兵赶了过来。见到我无事,他这才慢下了脚步,徐徐走来。
“夫人,我来晚了。”看到我手上血迹的时候,莫如风惊道“夫人受伤了?”
我看着手上沾的不知是何人的血迹,摇了摇头。
夜,突然飘起了雪花,晶莹无暇缓缓落下,融入到了这片带血的泥泞之中。
这场雪来的很是时候,刚好可以洗去这满府的血腥。
白天是热闹风光的满月宴,夜晚却是这样血腥厮杀的阴霾,谁,又能想到呢。
指尖有微凉的雪花落入,还未来得及感受,它就立刻化为了虚无。“明日,我想进宫一趟。”
“什么?”温染与莫如风异口同声。
“我想进宫谢恩。”我话一出二人皆是不解的对视。“陛下追封我夫君为战王,世袭罔替,我如今诞下孩子,理应去宫中谢陛下龙恩浩荡,顺便……拿回属于战王府的东西。”
温染依旧默言,莫如风却幽幽开口“既然夫人早晚都要行此一步,早去也好,只是夫人要小心!”
浮香抱着孩子从前院跑了过来,见到我无恙,这才破涕为笑。
念霄在浮香的怀中睡的很安稳,温染从他的身旁经过,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落寞的神情却咧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斜了几眼,他话未说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莫如风又将这次带来的兵留了下来,还帮着清理了府中的狼藉。
次日,府内只留有,撒了一夜的白霜,昨夜的腥风血雨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无半点痕迹。
我披上了墨微离开时送我的红色披风,因为披风的内里是段凌霄的旧衣所制。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比这件披风更能为我遮风挡雨,抵御寒冷了。
这脚刚踏出门口,府外周凛将军候在外面。
“末将参加战王妃!”周凛将军单膝一礼,十分尊敬。
“周将军不必多礼。”看着这位老将身披晨露的在府外等候,我心不忍,埋怨的问道“铭乐,这么冷的天气怎么没请周将军进府?”
李铭乐面色为难,刚要开口,就被周将军拦了“战王妃不要怪李副将,是末将听闻昨夜战王府遇袭,担心不已所以就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