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兰精心的装扮了一番,拖着病气无力的身体徐步出来。
梳妆时,她特意将牡丹胭脂多涂了两层,只为今日能够漂亮的出现在那个翩翩少年的眼前!让他仔细的看自己几眼,但愿能够记住自己的模样。
当卫如兰看到文轻顿住了的目光时,心里还是高兴的。
扶着奴才上了马车,卫如兰就坐在文轻的旁边,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也算是圆了她的一片痴情。
看着旁边瘦弱的身影,像是比兰小清还要清瘦。她这是病态的虚弱。
文轻沉声的对着外面的人吩咐:“稳一点!”
“是!公子!”
旁边的女子脸上看得出明显的欢喜。
路途不远,可是卫如兰却体力不支。未行多远,她的身体就瑟瑟发抖了起来,额间脸颊也都是细汗。那涂了两次的胭脂也无法让她惨白的脸色好看一些。
“你还好吗?”
文轻当然知道她不好,可是他现在也无法做些什么,他必须早点见到国相大人,求他放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在牢中,会受什么样的辛苦。
卫如兰体贴的摇了摇头,可是却撑不住疲累的身体,晕躺在了文轻的怀里。
“你,要不,我们回去,明日再去吧!”
卫如兰仰视着他的姿容俊丽,一手使出全身力气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公子,无妨。”她的声音极微,像是噙着最后一口力气在喉咙,不敢发泄。“就今日吧,明日…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帮你…”
文轻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模样,都是因自己而起,内心还是愧疚自责的。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想造成的。
“如兰,你不会那么快…”文轻没有说下去,他无法给这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女子宣判死刑。他亦无法骗她,他知道,骗也骗不了。她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
“等回去之后,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半晌,他只是挤出了这么一句安慰。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多谢公子。”
卫如兰的眼眸黯淡无光,她似乎很疲累,也很痛苦,只是她坚强的撑着,想给那个自己爱慕的男人,留下一些好的印象。
最起码,不要是恨。
“公子…如兰可以唤你一声…夫君吗?”
文轻的身体突然一顿,很明显的反应,他是有些拒绝的。可是…他不忍,不忍心绝情的对待一个默默喜欢自己,可能是一生的女子。
“夫人。”
他没有看她,只是想给她一些慰籍。就像做好事一样,或许,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也会给自己一些慰籍。
“夫君…夫君…夫君…”
她声声哀切,扯的人胸口闷痛,可是她却满足的很。
原本娇滴大小姐,为何偏要渡情劫。
她活在爱情最美好的幻想里,也为那厢痴情痛苦一生。
马车行驶的缓慢,文轻觉得行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到了。卫如兰却觉得太快了,快的她都没有机会细细回味。
卫如兰是被文轻抱下马车的,因为她已经无力站起。
“速去通报,二小姐回来看相爷了!”
门口的奴才得了令,跑的比马儿还快。
未几,那个通报的奴才就咧着嘴大笑跑了出来。
文轻不用去问国相的命令,只瞧那奴才的高兴模样,便抱着卫如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