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春晴脸色惨白,失声尖叫。
林昀昌不理她,拔腿便要走。
“老爷饶命啊!”就在这时,春晴的老子娘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件事,急忙跑来跪倒在林昀昌面前替春晴求情。
他们不停地磕着头,一口一个求林昀昌看在他们为林家效力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春晴一马。
林清月见状,也上前劝道:“爹,虽然春晴此次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她毕竟伺候了宝笙这么多年,宝笙从前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地照看着,功过相抵,这一次,就放过她吧!”
春晴毕竟是林清月看着长大的,再加上从前她对林宝笙也算忠心耿耿,如今看着她面无人色的模样,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是太心软了!”林昀昌恨铁不成钢道,“她现在因为一己私欲害宝笙落水,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将来还会再犯,到时候,宝笙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林清月脸色一白,想到林宝笙前几日昏迷不醒的样子,也是心有余悸。
春晴的娘见状,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站出来表忠心道:“老爷!老奴知道春晴此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所以不求您放过春晴,只求您能饶过她的性命!她年岁尚小,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必然是活不成了啊!老爷,求您看在老奴这么多年对林家尽心尽责的份上,放过小女一命吧!”
林昀昌绷着脸,没有说话。
林清月想到了什么,忙凑到林昀昌耳边低语,“爹,女儿知道您生气,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如今咱们林家与胡县令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若春晴不小心被打死了,这不是等于送把柄给胡县令吗?丁县丞不是跟您说过,咱们最近最好低调行事。”
林昀昌神色一变,也明白林清月说的意思。
大周国现行的律法是不能对下人动用私刑的,打死了下人若是被告发到官府也是要被判刑的,可高门大族里不乏有打死下人的事情传出,衙门里的人知道后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比起最底层的奴才,他们显然更重视有钱有势的家族,不敢轻易得罪。
可如今林家和胡县令闹僵了,打死奴才这种事,也就不仅仅是林家的私事了,若被有心人传出去,很可能会被公事公办。
林家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
林昀昌不得不认清事实,也不得不对春晴手下留情。
所以最终,他没有杖责春晴,也没有将她发卖,而是把她调去了外院当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并且终身不得进入内院,好让她尝一尝被更高等的丫鬟婆子羞辱责骂的滋味,这也算是对春晴这种丫鬟最严厉的处罚了。
至于其他的丫鬟小厮,因为林宝笙还需要人照顾,林昀昌暂时没有动,只严厉训斥了一番后便离开了。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林真真正在宝之阁的正房屋内探望林宝笙。
她伸手肥肥嫩嫩的小手摸了摸林宝笙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
她皱眉,“哥哥你也太糊涂了,我只是叫你装病,你还真把自己弄病了。”
落水的主意是她出的,可不是真的让他落水,她分明让小五子给他准备了热水浇到身上,然后再立刻抱回宝之阁,这么点距离,应该不会生病才对。
林宝笙吐了吐舌头,因为生病的原因,声音还有些嗡嗡的,他道:“我是怕自己装得不够像,到时候被发现了就糟糕了。所以我让小五子把热水换成了冷水,果然,我就发烧了。”
“哥哥你还说。”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