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已经准备好了账本和钥匙。
周跃华冷冷地接过东西,对王掌柜说道:“王先生,你知道我和我弟弟性格不同,做事方式也不一样。你要尽快适应我的方法,最好不要有怨言。如果对我不满,大可以对爹讲明白。”
王掌柜知道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为的就是上次慕清执掌银楼时,他称赞了慕清。
他心情一沉,跃华什么样性格的人。和他共事这么久,哪有不明白?
跃华学着老爷子的样子,他要王掌柜通知银楼所有人开会。
王掌柜望着他暗地摇摇头,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办妥了。
沉寂许久的万德银楼二楼的会议室又热闹起来。
瞧着环坐一圈的熟面孔,他掩不住地得意洋洋地宣布:“今天召集你们来开会,是因为万德银楼现在由我——周跃华全权管理。”
举座皆惊。大家议论纷纷。周跃华抬手止住:“你们不用议论。我二弟另有去处。你们听我的就行。是不是啊,王掌柜?”
王掌柜点点头。
“那好。第一件事,王掌柜你吩咐人去把那个凤引牡丹撤下来。”
“为什么?”郭师傅很不忿,到底是自己的心血。
“这件东西给我们周家带来过羞辱。凭什么做为镇店之宝?”跃华看着凤引牡丹就闹心,“撤下来。”
“是。”
跃华接着又提出取消订制首饰业务,这就如同烧得鼎沸的油锅里洒下一滴水,众人炸开锅般纷纷抵制他的决定。
李奕劝道:“大少爷。订制首饰可是我们万德银楼收入的重头。取消这个业务,对我们大有损失。您该重新考虑考虑。”
跃华沉吟着,确实不该操之过急,便不再勉强。
散会后,他把玩着撤下来的凤引牡丹,首饰依旧在手上闪闪发光:“周慕清,我要看你这回怎么翻身?”
慕清在牢里也不算受苦。一是爹和巡捕房的使了钱,二是孙长官迟迟没有示下如何处置他。
他觉得很懊丧,还是自己太操之过急,才轻易地做出判断,害了爹和万德。为了救自己,爹又不知拿出什么底牌和孙长官谈判。
周老爷本想封锁消息。可是慕清被捕之传闻依然不胫而走。
祁老爷得知了这个消息,沉默半晌。不为别的,孙长官对他放出这个风声,无非杀鸡儆猴而已。
他和祁老太太商量着,打算准备礼品再度拜访孙长官,以求对他表忠心。
碧春很快也听说了。自己女儿心上的人,自然多关注了些。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祁玫,不想祁玫已然听说了一切,跑来问她:“娘。这事是不是真的?”
碧春点点头。
“为什么?凭什么抓他?”祁玫不可置信。
“听说因为在张督察员府邸搜出了周二少爷的名贴,据说还留了时间地点。他虽然不是张督察员那个案子的嫌疑人,但是也算牵连在内。”碧春表情凝重。
“是我,是我害了他。”祁玫一听流泪道,“娘,我不应该怂恿他去走张督察员的门路啊!”
“你?”
祁玫带着哭腔把当天越宫饭店吃饭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我们家机密的事,你一知半解为何要对周家少爷胡说?且不说会不会让他促成行动,专说你这泄露机密的行为?要你爹怎么罚你?”碧春指责道。
“娘我错了。现在我害了周慕清,能不能求求爹,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