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没傻!
她心中一喜,睁眼的同时本能地用手去摸头。
没有摸到纱布,没有摸到血,也没有摸到她留了二十年的短发,手中摸到一根细溜溜的棍状物。
海水纹青玉簪,她的脑中突然蹦出这么几个字。
什么情况?
“姐姐,你终于醒了?”
不等木兰多想,耳边又传来刚才那个童声。紧接着,一张稚气的脸凑到她的面前。
这是叫自己?
木兰定了定神,快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孩。七八岁的样子,眉目清秀,穿着锦衣,梳着双髻,正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
这是谁?
这么一想,她的脑中又浮出一串信息。
弟弟,何南星,今年八岁。
紧接着,更多信息涌入木兰的脑海。
身体的主人叫何木兰,与她名字差一个字,东朝永安人,太医何元毅长女,今年十六岁。她有一个弟弟,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病逝,现在受父命带着弟弟投奔父亲何元毅的好友余同明。
余同明是正定县县令,她们现在在去正定县的途中。
木兰暗中咬了咬嘴唇,痛感很清晰。
以她之前的遭遇,至少会被砸成脑振荡,现在眼不花头不晕,怕是赶上穿越了。
如今便宜弟弟一眼就认出了她,说明这是魂穿。既是魂穿,说明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已经没魂,十有八九是死于那场意外了。
想到和爸妈从此生死相隔,木兰并没有一丝穿越后的兴奋,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马车内,何南星一直盯着何木兰。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到过姐姐流泪,如今姐姐这样伤心难过,何南星十分慌张,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尽是关切,“姐姐,你是不是刚才把头磕疼了,我给你揉一揉。”
说着,何南星靠近何木兰,小手尝试着去够她的后脑勺。
同行的奶娘吴妈妈并像何南星那样想。
老爷昨日下朝之后火急火燎将小姐和少爷连夜送走,连行李都没有好好收拾,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身为下人的不好细问,少爷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是小姐知道。
虽说刚才马车突然颠簸时小姐的头磕到马车上撞晕了,但在她们心中小姐不是那种磕疼了会当众哭泣的人,她如此失态肯定是在替老爷担心。
想到这里,吴妈妈走到何南星身旁蹲下,“星哥儿,姐姐刚醒,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奶娘陪你去外面玩一会好不好?”
“不好。”何南星挣脱奶娘伸出来的手,“我想陪着姐姐。”
在若月看来,何木兰一路上虽说看上去很平静,但明显心里有事。她也以为何木兰这时是在担心父亲,于是帮着吴妈妈劝何南星,“少爷,您看路边开了好多漂亮的花,您要是亲手替小姐摘上一些,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何南星猜疑地看着若月。
若月点头。
“那我给姐姐摘花去。”何南星说道,走了两步又转身叮嘱若月,“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姐姐啊。”
“知道了,少爷。”若水颔首。
吴妈妈牵着何南星下了马车。
“小姐,奴婢就坐在外面。”说着,若月走到马车外坐了下来。
她来何家五年,第一次见到何木兰失控,那就让她先发泄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