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时那几天的病房很热闹,他跟梁教授双人房。来看梁教授的以及借着梁教授的名义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
徐燕时伤不算重,年轻人身体恢复快,他这两天积极配合治疗康复吃药,就是为了早点出院。连护士都说,从没见过他吃药这么准时,康复这么勤快这么爱惜生命的病人。
林凯瑞进门的时候,徐燕时康复差不多是最后一天,靠在床上跟人插科打诨地闲聊,整个病房都荡着他清浅地笑意。
病房门“嘎吱”被人轻轻推开。
先是林凯瑞悄悄冒了个头,表情不算太好,徐燕时那会儿还没察觉,淡声说了句“来了”
林凯瑞没回话,一副苦瓜脸。
听见那声轻淡的“来了”,隔着门缝轻飘飘传进她的耳朵里,时隔两个多月,仿佛过去那些平淡却刻骨的岁月一一在她面前铺陈开来。
任由那些激荡的情绪,在她心口泛滥。
隔着山风和海啸,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躲在门口的向园,忽地就哭了,她开始转身往外走。
门内,林凯瑞无声地用口型告诉她“是向园。”
床上的男人,听着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笑容忽然僵住。
人没走出几步远,猛地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温热的颈间,是他灼热紊乱的呼吸和满怀歉意声音“对不起,向园。”
幽暗寂静的长廊,过堂风清凉,所有的热意消散。
他宽阔结实的肩膀用力地抱着她,低头在她颈间,一遍遍温柔地哄她“对不起,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