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马上接着她,“老婆,这回都是我不好。以后咱们出门一定带上卫东,方圆一百米内警戒,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来。”
荒唐的话,却把伍苇逗笑了。她捶了他一下,“东子哥才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笑了,问题便解决了。
欧阳北冲齐芦拱拱手,一手老婆,一手箱子,回自己家去。
齐芦走出来,王文远沉默上前。
“送我回去吧。”她说。
王文远点点头,晓得自己要被算账,沉默地把大衣取下来套上。
电梯将欧阳北和伍苇带走后,又上来。齐芦走进去,靠着光滑的镜面,视线落在王文远嘴角。那处的红痕还在,虽然没出血了,但很明显。刚才闹了一场,被伍苇打断后,王文远显然冷静下来。他被盯着看,有点尴尬,伸手摸了摸伤口的地方。
“痛吗?”她问。
“有点。”明天上班才可笑,总裁脸上挂了彩,应该会为秘书和助理们的饭后谈资增添几分香艳。
“活该——”
“讲道理,你是有点过份。”王文远道。
“讲道理,你这人也挺麻烦的。”齐芦学他说话。其实她到现在也才想明白,王文远从没掩饰过对她的喜欢,有事的时候车接车送,家里的麻烦出手摆平,去哪儿也会给个信儿,连挡酒的事情恐怕也有一半是故意。如春雨浸润,牢牢在她身边扎下根来。所谓麻烦,也就在此。
王文远见她态度平和了许多,好像并没有生气或记恨,心里反而打鼓。她不会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了吧?
电梯下行,门开,外界的凉风涌入。
齐芦打了个寒颤,道,“你走前边,帮我挡挡风。”
自欺欺人!背就点点宽,怎么挡风?王文远这么吐槽着,还是乖乖走前面去了。
齐芦没忽略他无奈的眼神和往下垂了一下的嘴角,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其实,还挺好使唤的。
王文远走得不快不慢,出了自家单元门便往齐芦家单元门走,走到门口,便听见齐芦在说,“有点饿了,咱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啊。”
他回头,难解地看着她,这又是干什么?刚还讨厌他恨不得拼命的样子,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会被冷落很长一段时间。犹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的情绪,他有点承受不住。
“走啊!难不成是跟吴洁和何欣她们吃太饱了?”
话说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坚持。王文远溃败地想,反正他喜欢她也藏不住了,不如举双手投降,她想干嘛就干嘛吧。若真被折腾得不行了,干脆就去海湾新城的项目上常驻,躲躲也行。
齐芦当然不知道王文远内心已经放弃了坚持,跟着他出小区门,顺着外面的绿道走。他人高腿长,到外面后不好估计速度,距离拉得远了些。她追了几米十来米,胸口发紧,开始小口喘气了。他听见,只好停下来,半侧着身体有点不太耐烦的样子。
她放慢速度慢慢走,道,“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王文远没说什么,后面果然放慢了速度,偶尔回头看看她。
出了绿道便是有些热闹的小街区,超市、杂货、饮食店一应俱全。齐芦挨个看了过去,烧烤这一类的她不能碰,干锅和火锅也不能吃,热炒暂时没胃口。
“喝汤吧。”他道,“那边有猪脚汤。”
“好,这个可以。”
寒冷的夜晚,来一碗热热又滋补的猪脚汤,从脚趾头暖到头顶。
夜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