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英公子立刻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黑白颠倒了一下,诚心惹事的人成了岳临泽,口出狂言的也成了岳临泽。
陶语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于是打断他:“你别说话,岳临泽,这到底怎么回事?”
岳临泽定定的看向她,默默将自己的手露了出来,被踩过的手背上满是尘土,原先破皮的地方好像比先前更严重了。
陶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扭头看着英公子问:“这是不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会是我,夫人您不要相信他,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不信您问这些人。”英公子见她生气了,心中一时有些胆怯。
陶语立刻看向小厮们,不等他们开口,便冷声道:“把他们带下去分开审问,如果口供不一致,便都发卖到奴隶场去,一个都不留!”
她此言一出,英公子便知道今日不说实话不行了,毕竟这些人可对他没那么忠心,万一为了能活下来都说了实话,那他今日便全完了。
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惊慌道:“夫、夫人!我那是不小心踩的,我跟他道歉了,可是他不但不接受,反而推我!夫人您别生气好吗?!”
“专程带了一群人不小心踩他的手?”陶语冷笑一声,“叫管家过来,给英公子拿些盘缠,让他走吧,我这小庙可容不得这座大佛。”
“夫人不要啊!”英公子一听泪流得更欢,见人真去叫管家了,他心慌起来,刚要抓陶语的脚,便被人架到了一旁。
陶语看着凄凄惨惨的嘤嘤怪,心想对不住了朋友,她这次的身份构建时间太短,估计已经引起这个世界的警觉,精神世界每一个不是因为主角围到她身边的,都可能是把她驱逐出去的人,管家是,这位也是。
所以她尽可能的要把这些人都送走,管家暂时没办法,但嘤嘤怪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英公子在哭断了肠子后也没换来夫人的心软,对方反而因为他的声音太尖利逃走了。
走之前陶语看到岳临泽的手犹豫一下,想叫他过来帮他处理伤口,但是想了一下后决定还是不要了,反正管家待会儿来了也会帮他,自己就没必要再做让他猜疑的事了。她这般想着,果断转身离开了。
陶语一离开,小厮呼呼啦啦走了一群,再没人围在英公子身边。英公子擦了把眼泪,愣神的看着陶语离开的方向。
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先前还为他一掷千金的陶语突然就要赶他走,难道就因为他教训了一个小厮?
半晌,他的视线被一身短打扮的岳临泽挡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道:“你现在很得意吧?”
“意料之中,为何得意?”岳临泽冷淡道,眼中满是对这个蠢货的嘲讽,“即便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花了二十万两金子,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做小厮,如今她还没得到我,怎么可能会向着你?”
英公子怔愣半晌,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她若是对你有兴趣,直接收了你就是,何必要让你做个门房,她现在只是气我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温柔,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蠢货,你真这么以为吗?做主子的那点心思,你真的不明白?你也好,我也罢,她不会将我们当成人看,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消遣而已。”岳临泽勾起唇角,眼中却全无笑意。
陶语比那些看着他目露贪婪的人更恶心,她刻意以大善人的身份出现,又给自己一份体面的活计,妄想让他对她产生好感,再刻意放纵身边宠侍来挑衅,无非是想叫他知道宠侍的权力滋味,然后再看着他匍匐在她脚下,对她彻底臣服。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玩弄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