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围乱糟糟的, 他没听清陶语说了什么,便忍不住走到她身边去,侧着耳朵问, “你说什么?”
少年人的脸虽然还没有成年后那般英朗,可经过这几个月陶语的猛喂, 这会儿身量已经长成了大半, 宽肩窄腰甚是漂亮,虽然年岁还小, 可总是让陶语忘记他还是个未成年。
一看他猛地靠近,陶语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看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后笑骂:“看什么看,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靠这么近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你不是我姐么。”岳临泽无辜道。
陶语眨了眨眼, 面不改色道:“自然是你姐,可哪怕是你姐,你也不能靠得太近, 这样于礼不合, 知道吗?!”
“行吧。”岳临泽无奈的看她一眼,接着便要往前走。
陶语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回家啊。”岳临泽答道。
陶语瞪他一眼, 赶紧走到他身边,用伞将二人都遮住, 这才开口道:“下着雨呢, 做什么有伞不用啊。”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岳临泽幽幽道。
陶语噎了一下, 好笑道:“就你话多。”
岳临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但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这个笑只出现一瞬间,他便立刻抿紧了唇,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从她手里把雨伞接过来,挡在了两个人的头顶。
天空因为小雨变得雾蒙蒙的,天空之下是各色的油纸伞,如各色的蘑菇一般遮着各色的人,缓缓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虽然雨下得不大,陶语和岳临泽回到家后身上也湿黏黏的了,陶语一进门便使唤岳临泽:“去烧些水,洗个澡再吃饭。”
“嗯。”岳临泽点了点头,便朝着厨房走去。陶语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位听话得不正常。
难道叛逆期又走了?
陶语迟疑一瞬,想起他今日说自己或许会考不好的话,思量一番后便去厨房找他了。
岳临泽正往地锅里添水,听到身后的动静后问:“怎么了?”
“没事,怕你无聊,过来陪陪你。”陶语笑笑,然后坐到了地锅前的小马扎上,熟练的点了火开始烧。
岳临泽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锅里添满水,盖上盖子后才坐到她身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能不能把你那点小聪明都放在学习上,别总是盯着我挑毛病。”陶语抱怨完,才意识到这会儿说学习的事不太合适,当即就不敢说话了。
岳临泽轻笑一声:“行了,别总是小心翼翼的,我今日只是跟你说着玩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考不好。”
“真的假的?”陶语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不管什么真的假的了,我不是一定要你考得特别好才行的,你不必给自己压力,知道吗?”
岳临泽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声。陶语笑笑,看到他的脸上因为火光,倒映出浓密睫毛的影子,这影子还会随着火的大小跳动,看起来甚是好玩。
……老天爷当真是厚爱他啊,竟然让他连睫毛都是漂亮得出众的。陶语突然心生坏意,想试试拔一根下来,正当她打算动手时,岳临泽猛然抬头,她猝不及防地跟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对上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厨房里的气氛好像突然粘稠起来,挤得人呼吸都开始困难。陶语眨了眨眼睛,半晌道:“你睫毛上刚才有个小虫子,现在没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自打那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对眼前这女人的占有欲